正文 十色といろ(原名:《食色慾也》)--番外 寂寞1(陈建群与许予惜)

那一天是在高雄出外烩的时候。会场里的活动如火如荼得进行,音乐声放得很大,鼓声掌握着所有人的心跳节奏,派对热闹喧嚣,一群人手拿着酒摇头晃脑扭腰摆臀。气氛非常热闹,餐点也顺利得在进行,十二个临时请来的工读生被罗仲锡指挥得非常熟练。

许予惜在角落看着,出餐的细节有易喜在帮忙,她不用担心。以厨房而言,任务已经圆满达成。她看着极为热闹的会场觉得有些不耐烦,一群人狂欢一群人瞎爽,她只觉得耳朵发痛,需要透一口气。她拔下头巾脱下厨衣,漫步出会场。会场一旁就有间便利商店,店外摆了几张椅子,她买了一包烟和啤酒,双脚翘在椅子上,自在得吞云吐雾起来。

「坐姿真难看!」陈建群也出来透气,他也买了啤酒在许予惜身边坐下。会场内罗仲锡和金寅犹如super star,一堆妹围着,看了让他心烦。

「关你屁事!」许予惜哼笑了一声:「怎麽没趁外场在忙时,去勾易喜?人家现在有空,说不定能看你一眼。」她狠酸他。许予惜以为陈建群会马上回呛,没想到他微微一笑得喝了一口啤酒。

「有时候我真的很幼稚,其实只是觉得被你损得没面子,在易喜前没面子。然後又被罗哥斥责得更没面子。」陈建群说得真诚,那种真诚的感觉反而让许予惜自己过意不去。其实她也知道自己有点讲话很尖酸刻薄,也不讨人喜欢。她也不是会说抱歉的人,就拿自己的酒瓶撞撞陈建群的酒瓶,当作向他敬酒示意了,而陈建群也乐於接受,两人就一同举瓶喝下一大口冰凉的啤酒。

吞咽的时候有几秒钟的沈默,但是过了这沈默,友谊好像大耀进,好像敞开了心房。

「每次看你都烟不离手,抽烟伤味觉。」陈建群说。

「我知道。舒压吧!很多时候想一个人发呆,手里有只烟很踏实。」她笑笑。

「宋师傅不喜欢我们抽烟。」

「或许是他一再叮咛,所以我戒不掉。」她苦笑,大概是一种莫名且无意义的反骨个性使然。

陈建群拿过她手里的烟,许予惜以为他要熄掉。没想到他放上嘴唇,深深吸了一口。「凉凉的。」他说。凉菸在口腔里有一抹薄荷味,但是更让陈建群心里一动的是烟嘴上她含的,微湿的口感。

「学人家耍帅抽空烟,根本没吸进肺里。」许予惜笑着夺过菸头,桌上有废铁罐加咖啡渣,是便利商店的克难烟灰缸。她把烟熄在里面。她喝了一口酒,看了陈建群一眼,他虽然行事还有许多年轻人的冲动与不成熟,像是屁孩,但长相毕竟年轻,可以称得上小鲜肉。她随口问:「听说你女朋友是外场?那干嘛还一直撩易喜?」

陈建群干笑了几声:「喜欢和她ㄧ起工作的感觉,有时也不甘心吧!觉得自己没比较差。为什麽不看我一眼!」

「真的这麽喜欢,怎麽不先分手再追?」许予惜说得他哑口无言。她似笑非笑得盯着他,嘴里有些许予惜风格的轻蔑,细细媚媚的眼神赤裸得穿透他的心思。「你根本也不是喜欢,你追求的是一种征服感。为什麽是易喜?除了默契以外,她是後辈,还跟你请教很多东西,有时可能还有点崇拜你。你喜欢这种虚荣的感觉。」她说。分析别人总是能条理清晰。

陈建强迟了几秒才说:「或许吧!」其实他自己也很模糊自己为什麽要这麽惹易喜讨厌,但总是话说出去了才发觉自己好像不该这样,心里後悔,但在易喜前又拉不下脸。

「然後你一旦被看透就会恼羞。幼稚得很。」许予惜说得冷静又冷淡,她喝了一口酒,默默看向远方。她的语气像是陈述事实,淡淡的情绪,没有责备的感觉。别人说也许不行,但当下陈建群是接受了她的评论。

许予惜自顾自得一笑:「欸!说人容易,我的感情生活也是一团乱,烂死了。」脸上是笑的,不在意,可是又有一种凄凉的感觉。

「还喜欢宋师傅?」他问。

「说不上,或许只是寂寞作祟。」她大笑掩饰着自己真正的心情,不是向陈建群掩饰,而是向自己。笑完以後,半开玩笑得对陈建群说:「上次我骂你,你不是说要肏我肏到说不出话?怎麽不动作?嫌我老?还是你就是嘴炮而已?」她嘻嘻哈哈笑着,开起玩笑口无遮拦。

陈建群却没有回答,他静静得看着她,他的静默让她有几秒的不知所措,她以为他会顺着玩笑扯一些有的没的。许予惜觉得自己有点错估情势,她与陈建群似乎没熟到能开这种玩笑。她默默拿起烟又要点,掩饰这几秒的尴尬。

陈建群开口,表情异常真诚:「那今天可以吗?」

「可以什麽?」她以为自己听错,想要装傻装过去。如果陈建群没有接话,就当作刚什麽都没说。

「可不可以和你做爱?」

「你有女朋友。」

「我知道,我又没有要别的,我就是精虫冲脑,白目又幼稚的陈建群。今天我们都寂寞,做爱可以吗?」他说。

许予惜焦虑得吸一口烟,她开口就能拒绝,但她却没有开口。烟雾在她们俩个之中萦绕,她嘴巴很会讲但此刻却不敢答应,可是也说不出回绝的话。「我们都寂寞」那句话其实触动到她。

「和他分开多久了?你就不想念拥抱的感觉?」陈建群说。他很少这麽直白,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

「你又知道我没有别的男人?」许予惜在嘴上是不服输的。

「你看他的眼神感觉还很眷念。」

「那是因为他让我很爽,他又粗又久,你能吗?」她虽然这样讲,其实脸有点红,神色有点慌乱,但嘴还是要像斗鸡ㄧ样。陈建群看在眼里,突然觉得她有点可爱,像是个一直要武装自己的小女人。其实她没有马上拒绝,他有了一点把握,动作就更大胆了一点。

「那拜托你把我们放在一起比较看看。」陈建群低头在她耳边说,热热湿湿的气息炙烫着她的脸颊:「我至少年轻很多,射了还能再硬。」

「高雄好热,我再买点酒去房里喝。」许予惜熄了烟,若无其事得走进便利商店,看似认真得选购饮料。陈建群拿过提篮帮忙提,走过货架时拿了一盒保险套。「这牌子可以吗?」他问。

她瞟了一眼,脸还是臊红:「你觉得可以就好。」声音小的像蚊子。陈建群的脸上难掩欣喜,她这样算是同意了。

进了饭店电梯。许予惜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和她平常气势凌人的样子很不同。走进房间後,陈建群忍不住说:「没想到你这麽害羞。」应该先洗个澡,但是这种暧昧的气氛实在让人很亢奋。

他比较高,依这身高的优势,把她禁锢在墙边。他低头试探得轻吻她的嘴唇,有凉凉的烟味还有一点酒味。陈建群心跳也好快,这不是刚才那微湿的烟嘴,真的是她柔软的唇。

他想把舌头伸进去纠缠时,她别过了头。既然只是想满足彼此的欲望就别深吻了,那样太交心。「我没有害羞,我只是有点怀疑你的能耐而已。」她说。都让人进房了,嘴巴还硬成这样。

陈建群没有回嘴,他解开了自己的裤头,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内裤探去。隔着内裤的欲望完全得挺立,又硬又烫。「这样的大小还可以吗?」他让她隔着内裤握住。不小,而且生气勃勃。

他握着她的手缓缓得上下抽动,灰色内裤的布面湿了一块痕迹,直接得显示着他的热情。就这样,没有过多的言语,就这样看着握住,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也烫了起来。

「和宋师傅在一起之前有吃过年轻的吗?」他低着声。

「当然!」许予惜绝对倔将不服输。她拉开他松紧的裤头,手要伸进去,却被他压住了。「怕了?」她挑衅。

「先洗澡。忙了一天怕有味道。」陈建群说。他伸手轻握她不大的椒乳,她下意识得身体一紧,往墙边缩去。不管嘴上再怎麽厉害,肢体的语言是最诚实的语言。他的拇指压在她胸前的乳果轻按,快感微微,但是那里一碰就硬了,相较於感觉,许予惜更多不自在。陈建群又靠在她耳边说:「我们互相慰藉而已。餐饮业,大家来来去去,彼此也未必能做很久的同事,没什麽好尴尬。」他这句话似乎解开了她的矜持,确实彼此也未必能做很久的同事。她肩头稍微放松,感受他的抚摸。

「你先洗,我们分开洗。」许予惜说。她不想在不熟的人面前清理所有私密处。

「好。」陈建群痛快得脱着衣服,他的身材有些精瘦,皮肤很白,大概是比较少出去运动晒太阳。不过和他文青的脸很相符。倒是私处,骚包得除了毛。阴茎看起来更长,特别白净。睾丸很好看,圆圆紧紧的,看起来沈甸甸,似乎欲望很满。龟头的顶端一直是湿润的,晶亮亮的液体都快滴下来。许予惜觉得有趣,也没想脏不脏,伸出指头摸了摸他的龟头,就着那种非常滑腻的手感,围着顶端的缝口画圈。陈建群毫无掩饰得呻吟,他的舒服在他的表情上完全看得出来。她用指甲戳着棱口,他略为痛苦,哼哈出声,但茎身又跳动了两三下。

「好想赶快干!」

「年轻还真沉不住气。会不会这样摸摸就射了?」许予惜说,她纤细的指头从龟头沿着系带,慢慢得沿着青筋往下划,轻轻得在睾丸上的皮肤画圈。指尖划到睾丸下的皮肤时,明显得感觉出他身体一缩。龟头上的前列腺液竟然真的吐出了一滴,滴向地上。「你比我还湿。」她轻笑。她好像找到一丝乐趣,在宋子祺身上绝对得不到的乐趣。

许予惜放开刚握在手里的阴茎。「弄得我一手湿黏,快去洗一洗吧!」

「一起洗。」他哀求着,刚还能表现得很帅很坏,但被她摸了摸,有些耐不住性子,十分钟都不想等。那个幼稚又沉不住气,像孩子一样要糖吃的陈建群浮现了,眼里乾巴巴得乞求别人施舍的样子实在可爱。他把她压墙上,略显慌乱得把她的裤子向下拉一点,硬烫的龟头就抵着她耻骨上缘的肌肤磨搓。饥渴得样子惹得她一阵笑意。

「你刚才还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现在怎麽回事?」许予惜说:「你女朋友多久没给你?」

「很久。这我们等一下再聊!」他贪馋的样子实在有趣。

「慢慢来,我不急。」

「我猴急得很。」陈建群後来觉得和许予惜比赛伶牙利齿是没有尽头的,直接把她抱起来走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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