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喜看见罗仲锡醉了,吓了一跳,心中还想:这也太不科学,说倒就倒。阿咪和陈佐川还有其他外场,除了嘲笑罗仲锡酒量差,倒也没什麽同理心。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就让他睡在这里,明天醒来自己走就好了。」阿咪说。其实她说的也没错,反正是自己工作的餐厅。
「这样太坏了。没有人照顾她吗?万一吐了这麽办?」齐晓敏有点担心,毕竟是女生,比较有同情心。「干嘛照顾?吐了就吐了,顶多躺在吐里面。」阿咪又说:「怕他着凉的话,拿桌巾帮他盖一下。」
「不是有人喝醉呕吐,然後不小心把呕吐物吸进肺,然後窒息而死。没人照顾可以吗?」陈佐川说。
「那就拿白色桌巾帮他从头盖到脚就好了,多方便。」阿咪哈哈大笑。虽然这里大都是二三十岁的人了,还是很多中二的恶趣味。
金寅叹了一口气:「没想到罗哥这麽不会喝。明天放假,你们要回去的回去,要把妹的把妹。我来照顾他就好。」既然有人承担下来这个苦差事,大家也就顺水推舟作鸟兽散。金寅对易喜说:「你等我一下,我工作结束,先送他回家,再送你回家。」易喜点了点头。
陈建群看易喜一个人留下,其实有点过意不去,但齐晓敏三分清醒七分醉,嘴里一直喊累,也不能让她一人回去。
「我帮你叫个车,看你上车再走好吗?」陈建群和易喜说。易喜看齐晓敏双颊酡红,一副全身虚软,倚着陈建群。虽然只是倚着,但是身体给的暗示很明显,分明对陈建群也有好感,只是矜持,如今是藉着酒意回应他的追求。易喜明白齐晓敏头脑清楚得很。
易喜靠到他耳边,小声得说:「等等金寅送我回去。到是你,不要太老实,今天你一定吃得到她,但是你若没有出手,让人家面子拉不下来,这件事就还要再拖磨。」
「你们再讲甚麽呢?」齐晓敏藉机靠过来两人身旁。其实她对陈建群是有好感的,就是每次打工都很喜欢看到他的一种依赖感。有一个师傅会特别关心你,能帮你的时候尽量帮你,粗重的活他会帮你做,能帮你挡的事情帮你挡。但说说要喜欢这个人,齐晓敏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可今晚,她看出陈建群很关心易喜,心理就挺不是滋味。看到两人咬耳朵,就硬要挤过来听听两人说什麽。
「没事,我问她怎麽回去,她说金寅会送。」陈建群和齐晓敏说。
「哇,金寅耶!那你就别担心了。她不缺人照顾。」齐晓敏说。不知怎麽,易喜听这语气有些酸,就当她是醉了。陈建群临走前还回过头看易喜一眼,眼里有些忧虑。齐晓敏似乎捕抓到他挂心的这一秒,被激起一种吃味的心,将陈建群的手挽得更紧。
大家都走後,时间也晚了,周边都安静下来,就剩吧台和厨房在清扫与收器具的声音。罗仲锡好像睡得很沉,易喜摸摸他的头发,眉毛,睫毛,还有刚长出来浅浅的胡渣。有点花白的头发很柔软,眉心有两条深刻的纹路,应该是常常有心事;眼圈很黑,大概是睡眠很少。看起来开朗,朋友又多的人,为甚麽常皱眉呢?易喜在心里问着。不只一次看他睡觉的样子,但总觉得他睡觉时,满载忧愁,和醒来时的开朗自信并不一样。到底是什麽负担沉重重得压在他心头?
「觉得很陌生?」金寅不时何时站在易喜身後。「确实,你并不认识他。」
「我也没有很认识你。」易喜说。金寅笑而不回。他很轻松得把罗仲锡扛起来,问易喜:「我们先送他回家,请问他家在哪?」
易喜一愣:「我还真的不知道他家在哪。」认真想想,关於这个人的资讯真的少得可怜。每一次过夜都在外面,除了知道是个离婚的男人,易喜甚麽都不知道。相较起来,她对金寅熟悉多了。
金寅像是早就知道答案一样,把罗仲锡扛上计程车,然後说:「我先把他放到我家休息,然後我再送你回家。」金寅家离hobar并不远,车一下就到了。罗仲锡真的是醉到完全睡着,连被拖着走的意识都没有,金寅是完全得将他扛在肩上,还好是电梯大厦。一到房间,金寅直接把他甩在床上。他一点都不温柔,让罗仲锡重重一摔。
「辛苦你了,没想到他会那麽醉。这人喝醉也太没预警。」易喜说。
「他其实没喝醉。」他说。易喜惊讶得看着金寅。
「我只是在他的饮料里放了 1/4颗强力安眠药。他在我这睡到明天早上,自然会起来。我先送你回家。」金寅若无其事得说。反正易喜也看过了,他非常自在得脱下工作衬衫,换了舒服的球衣球裤。
「天啊!你怎麽能这样?」易喜觉得不可思议,她的生活圈中,从没出现这麽顽劣的人。
「他比我想得还在乎你。如果今天他没有睡着,醋意会让我们三个都尴尬。」金寅很平淡得说。易喜心里明白:金寅说得一点都没错。但是回家的路上,她有点生气,都不想和他说话。计程车再转一个弯就到易喜家了,易喜说:「你等下可以坐原车回去,我自己上楼就好。」
「我没打算回去,我要住你家。」
「我没说你可以住我家,也没邀请你进来。」哪有这麽死皮赖脸的人。
「我不管,如果你不让我去你家,我只好回去把罗仲锡扛到大街上放着。谁要就让谁捡回去。」金寅又露出两颗小虎牙和酒窝,那种让人没办法的无害笑容。「罗仲锡真的没事吗?」易喜有些担心得问。当她这样问,金寅就知道她已经没有生气。
「吃1/4一颗安眠药不会怎样,刚好让他好好睡一觉。你知道现在没有人吃安眠药自杀,因为吃饱了都还没死。」易喜一开门,门才开一个小小缝,金寅就挤进她的套房之中。深怕她反悔,把门关起来之类的。
易喜的套房很简单,一走进去,走道左边是浴室,右边是一尺长的料理台,台子很小,用的是电热炉。电热炉底下是一个小冰箱,再进去就是床。床旁边有许多未拆封的纸箱,当时她从王钟延那搬来时,有点匆促,很多行李都还没拆。但是餐厅的生活也很忙,没有及时要用的,易喜就不处理。地上有一个简单的小茶几,墙壁上也有电视,虽然坪数比金寅家小许多,也是五脏俱全了。
易喜把头发用鲨鱼夹夹起来,拿了睡衣,准备洗澡。金寅凑过来说:「我要跟你一起洗。」
「浴室太小,而且我累了。」她要绕过金寅进浴室,金寅挡住了她的去路:「贴在一起洗就好了。明天休假,不会真的以为我来睡觉而已?」
「你真的很流氓。」她怒瞪他。但眼里不是生气,是一种无可奈何。
「我从来不伪善。」金寅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虽然没有大胸肌但结实,有浅浅的线条。「虽然浴室很小,我的胸也很小,但两人挤在一起,刚好可以洗泰国浴。我帮你用胸打肥皂。」他说。说得这麽认真,认真到易喜噗哧笑了。
套房的浴室很阳春,不过他亲吻着她,把易喜垄罩在墙上,空间感觉起来也没那麽小了。金寅双手抹着肥皂,胸口也抹着泡沫,藉着热水,将泡沫在易喜身上蕴开。她的乳尖被他的身体烫得挺挺的,他就藉着泡沫湿滑,用身躯摩搓着她的乳尖。湛满肥皂的双手,反覆滑过股间,揉洗着易喜下身的森林,滑过每一朵花瓣。她哆擞着,热流液出,下面是愈洗愈湿滑。
易喜不算矮,至少也有一百六十几公分。金寅大约一百八,身体不壮,但是臂力很强,这在抬罗仲锡时完全展现出来。他把易喜抱起来,抵在墙上。易喜环抱住他的脖子,腿因为害怕缠住他的腰,感觉到他的性器热热硬硬得抵在洞口。
「你要在这?你还没戴套。」易喜瑟缩了一下。
「不公平,他可以无套,为甚麽我不行。」金寅在她耳边嘟哝着:「我闻得到你身上有他的味道。我还闻到你吃过药了。」
「你少来。」易喜左右挣扎了一下,但是一挣扎,身子往下滑了些,就把他的龟头吃进去了。
「天啊!无套好爽。」金寅夹紧了臀部往上顶,手臂稍微一松,易喜往下滑了些,就把肉棒全部吃进去了。易喜很怕掉下去,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小腹拼命得用力,下身也是紧紧得绞着他。
金寅觉得太舒服了,他闭上眼,将她抵在墙上狠狠得进出。期间他一直倒吸气,那种沉醉的表情十分性感。
易喜从没试过这姿势,因为她不是娇小型的,能撑起这姿势,男生一定要很有体力。因为害怕,只能夹很紧,每次觉得自己快滑下去时,金寅就会稍稍得把她往上抛。因为重力,她感觉金寅每一下都压在深处的深处揉捻。她觉得体内的酸麻好像到了另一种境界。这样的穿透几乎穿透灵魂了。到的瞬间,她觉得意识快被抽离。
金寅放下她,让她站在地上。金寅抽出下身,靠着墙喘着气。
「我太重了吗?」易喜感到很不好意思。她刚太舒服,腿好软,几乎站不住,只能倚着他。
「不是。」金寅将她转过身,扶着她的腰从後面进去。「刚那样,我如果来不及抽出来会内射。」他缓过一口气再次进入。易喜还在余韵中,在余韵之上,快感又开始堆叠。她双腿一直发抖着。这姿势好动,金寅速度更快,两人叹了一口气,他赶紧抽出来,热烫的液体喷在易喜的臀部上。
金寅把易喜清理好後,抱着她,躺在床上休息。
「我觉得我们的关系愈来愈说不清了。」易喜叹着气。
「一定要说清楚吗?你想要的真的是一个清楚的关系?我不觉得是。」金寅说。「陪你睡一下,天亮之後,我要回去找罗仲锡。」
「你不会打他吧?」易喜有点担心这两个人。
「他不要打我就好了。你只担心他?」金寅有点吃味。
「喂!金寅,在我们之间的关系中,你想要的是甚麽?」易喜问。
「干你。」金寅说。这回答真的让易喜懵了,忍不住笑了出来。
「就这个阶段,慾望是真的,爱只是听起来好听的糖衣。你我他都一样。」金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