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熙宁带着韦星荷回家,但她还是哭个不停,连句完整的话都没办法说清楚。
这是因为韦星荷现在脑海里一片混乱,前些日子让柳熙宁整治得精神耗弱,她就变得草木皆兵一惊一乍的,这回又遇上了苏理事骚扰她,她怕柳熙宁又要和她冷战了。他只要一不开心就和她冷战,他这次都打人了,那麽生气,会不会三个月不理她?
对不起我不应该听他的话去泡咖啡。
对不起我应该拼命抵抗的。
对不起我太害怕了,我应该求救的。
她想向柳熙宁道歉,她哭到抽搐不已,抽抽噎噎的反覆说着对不起,但柳熙宁根本听不懂她要说什麽。
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完全无法沟通。
柳熙宁抱了她一会儿,见成效不彰,心里更加烦躁,决定先放她一个在书房里冷静冷静,他也得冷静冷静。
柳熙宁松开手,准备去开瓶威士忌,边喝边想法子弄死苏老头,无奈韦星荷八爪章鱼般黏在他身上,不放他走。
「你乖,先松手。」韦星荷发抖的手揪住他领带,他捉住她的手,一根一根将手指掰开。
「不呜......嗝!呜呜......对不起,别呜......」韦星荷心里急,想求柳熙宁别不理她,但一着急就抽噎得更严重了。
「我听不懂你说什麽,你冷静一下。」柳熙宁把韦星荷从自己身上剥下来,轻抛到有拘束带的那张床上。
韦星荷哭得更惨了。
柳熙宁揉着发疼的太阳穴,走出书房带上门,从冰柜里拿出一瓶酒。
才刚拔出瓶塞,还没倒出来,他手上的酒瓶就炸了。
正确地来说,他屋里所有的玻璃都在同一刻炸开来。
「韦星荷!」
柳熙宁顾不得身上地上一片狼藉,赶忙冲进韦星荷所在的书房。
几乎是第一时间的下意识反应,他没有去分析此刻什麽情形,只想冲到韦星荷身边,把她护在怀里,连碎玻璃扎进他的脚底板了他都不觉得疼。
他推开书房的门,却见到让他全身血液几乎冻结的画面——
书房里空无一人,只有满地玻璃渣。
「韦星荷!韦星荷?小荷花?」他慌乱的在书房中绕了一圈,除了拘束床上几滴喷溅的血点之外,他什麽也没找着。
他站在书房中央,心乱如麻,做了几次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没有地震,火灾警报没有响,不是气爆,书房没有对外窗,不会有歹徒把她从书房截走......所以屋里再找一次!
柳熙宁一间间房巡了一遍,最後是在浴室找到了挂在浴缸边上乾呕的韦星荷。
他这才想起眼前的女子不是人类,震碎玻璃而且还瞬移什麽的,她绝对办得到。
「小荷花?」他轻抚上韦星荷的背,发现她不停地在发抖,「吃坏肚子了吗?我带你去医院。」他为她拧了毛巾抹脸,顾不得自己玻璃渣还嵌在脚掌里,他抱起韦星荷,裹了条保暖的毯子後再放到副驾上。
「呜......肚子......痛......」韦星荷瘫在副驾上,抱着腹部虚弱的求救,让他有些慌了阵脚,踩足了油门一路狂飙到医院。
柳熙宁自然还是去自己的地盘汴京医院,急诊护士问了些有关韦星荷身体状况的问题,柳熙宁一一回答,却在对方最後一个提问时愣住了。
「患者目前是否怀孕?」
这个问题如平地惊雷,轰得柳熙宁七晕八素。
她怀孕了吗?
白彧棠给她打的避孕针效期是三个月,现在早过了。可认识韦星荷以来,她没有来过生理期,於是他们也没想过避孕这件事......她怀孕了吗?
柳熙宁突然间无比惊惶。
惊惶的原因,是他发现自己并不排斥。
不排斥韦星荷有孩子。
他的孩子。
若她有了孩子,他不希望那是白彧棠的。
不是因为他觉得韦星荷不配怀有白彧棠的孩子,而是他希望孩子是他的。他想独占这个女人,他不希望她的子宫孕育他以外的任何人的後代。
完了。
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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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了吗,柳狗也开始叫小荷花了。先用玻璃渣扎他!谁让他渣!(放心虐他不是扎了就完了,只是我想先扎一扎XD)
其实在本来的细纲里,柳狗应该更烂,但我写着写着发现太烂就没办法HE了,连忙修了一下让他没那麽烂(还是各位小可爱觉得他已经烂得不行了?XD)
然後,遇到性骚扰就算不敢抵抗或求救,也不要觉得是自己的错,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