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最近很苦恼,她有两件事情要忙。
第一件,那就是教育叛逆期的崽崽。
不仅要照顾他的日常生活,还要时不时理解和开导他的心理问题。但安安现在的幼崽教育正处于最低级的阶段——照顾崽崽的日常生活。
吃喝还算好,肚子饿了就去森林里抓野兽烤肉吃,渴了就去小溪里喝山泉水。但最让安安头疼欲裂的,就是这个崽崽穿衣服经常不系纽扣。
她无数次叉腰提醒崽崽系扣子,但他每次都以天气太热为由拒绝了安安的劝说。
若是旁人,安安才不会去管他们到底有没有穿好衣服,但艾斯是她的责任,她既然是艾斯的小妈,那就有义务将他教导成谨遵男德的好男孩。
每次艾斯拒绝系扣子时,安安就将上面的那些话耐心的说给他听,结果这小屁孩竟然还不耐烦了,对着安安甩脸色:
“又不是我愿意让你当我的小妈,你那么喜欢管人,怎么不去当世界女王,偏要来折磨我呢。”
听听他说的那些屁话!
虽然在她拧着眉头要发火之前,崽崽都会无奈的系上扣子。
但还是改变不了安安听了那些伤龙的话后拔凉拔凉的心,就像是新鲜出炉的奶油蛋糕,还没有来得及尝一口就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她即伤心又愤怒,而这两种矛盾的情绪夹杂在心中让她产生了想揍崽崽的冲动。
无数个夜晚她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辗转反侧,想了许久她终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教崽崽战斗。
其一,她作为家长,完全有必要教幼崽学习如何保护自己和侵略他人(虽然主要是侵略)。
其二,她可以在实战练习的时候公报私仇揍臭崽崽一顿。这不仅能让崽崽变强,还能让他变得更加抗揍。
虽然安安并不想承认,但主要原因还是想让崽崽变得更抗揍,因为他现在实在是太弱了,安安一拳下去都可以把他捶成脑瘫。
当安安把自己想要教导崽崽战斗的想法告诉他时,她本以为作为叛逆期的孩子都会下意识的拒绝,但崽崽听后竟然认真的垂头思索了许久,然后一脸严肃的答应了。
自那一天开始,艾斯彻彻底底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无法逾越的实力差距。
无数次被安安轻松的一巴掌拍的老远,而后遍体鳞伤的爬回来,不管他怎么努力也无法触碰,甚至是仰望她的背影。
不甘之余更多是对变强的渴望,若是大海上的强者都像安安一样强大,那他想要扬名世界的愿望岂不是白日说梦。
他必须变得更强,强到能有一日与安安比肩,甚至完全超越她!
但……
‘砰——!’
又是懒散的一巴掌,安安再次将艾斯拍进了巨石中,凹陷之处龟裂的裂痕呈辐射状迅速蔓延,浑身上下传来的剧烈疼痛近乎使他无法呼吸,他如同失去了灵魂的木偶般从巨石上脱落,而后面朝地倒在了地上。
鲜血混杂着泥土的味道并不好闻,但他还是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香甜的奶油气息很淡,但在血液的腥味中却特别明显,他闻到这缕香味,几乎是立即就知道,安安走了过来。
烈阳下安安背阴的五官一片漆黑,艾斯只感觉她蹲了下来,朝他伸出一只手,清甜的嗓音如同一汪冰泉,浇灭了他心中莫名烦躁的火焰。
安安问:“还能继续打吗?”
当然能!
艾斯撑着发酸胀痛的四肢爬了起来,嘴角与额头甚至还带着丝丝血迹,他凝视着安安,认真的问道:
“如果要达到你这样的水平,需要修行多久?”
这是一个好问题。
安安撑着下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道:“大概需要你从现在开始不停的被我揍,揍到你死之后投胎的第十七世,你就能和我一样厉害了。”
“……”艾斯听完垂头沉默了许久,纤长的睫毛在光线下投出一小片灰色的阴影,模糊了他眼中的神情。
过了半晌,他拍拍身上的泥土起身,汗珠沾湿了他的发梢黏在脸颊,而后滑过滚动的喉结隐没在了衣衫下。
他不想要其他的十七世,他只要活过这一世就足够了。
他感觉有些热,手不由自主的想去解扣子,但却听到安安喉咙间发出危险的低吼。
艾斯有些无奈,“……真的很热。”
安安拧着眉头,固执的叫道:“那也不行!”
“就一会儿好不好?”
“不行!”
“……”
艾斯认为,安安那里都好,就是特别爱管他穿衣服的问题,而且管的特别严,以至于之后见到安安,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开心,而是慌忙的找衣服套在身上,然后像个良家妇男的一样系好所有扣子。
训练崽崽这项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他的实力也在安安无情的殴打下突飞猛进,直至第三天,一个灰头土脸的小男孩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见到艾斯瞬间两眼泪汪汪。
“艾斯——!!唔哇哇哇——!!!”小男孩哭的稀里哗啦,弹射起步跳了艾斯的怀里。
后来安安才知道,这个小男孩的名字叫做路飞,是香克斯甘愿为之断掉一个手臂的男孩。
香克斯很喜欢他,但安安却感觉这个小男孩很普通,除了脸蛋特别软,可以随便拉扯之外,并没有什么可以引起她注意的地方。
由于路飞的到来,安安要训练的人从一个变成了两个。正所谓,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陪他们训练就跟过家家一样,所以每一天他们都是嬉皮笑脸的来,晚上顶着一头包哭兮兮的回去。
……
这第二件事情,就是安安想要向玛琪诺请教一下如何变得温柔。
但她脸皮很薄,再加上之前故意捉弄过玛琪诺,让她觉得自己有愧于她,而那深藏在内心的卑微感又使她有些恐惧见到玛琪诺,她害怕再次直面自己的不足。
习惯于凌驾世界之巅的龙女王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竟然不如一个柔弱的女人,她本该愤怒的杀了玛琪诺,但她却怎么也做不到杀死这样一个对自己温柔又厨艺好的女人。
突如此来卑微如尘埃的感觉并不好受,她一巴掌把艾斯打飞之后走向路飞,路飞正呈一个‘大’字躺在地上,吐着舌头气喘吁吁。
安安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边,用手肘怼了怼他问道:“路飞,你觉得……玛琪诺这个人怎么样?”
她扭曲且嫉妒的心迫切的想要知道一些关于玛琪诺的负面消息,或许这样她才能好受一些,但事实却给安安猛烈的最后的一击。
“玛琪诺?”路飞眨巴眨巴眼,而后咧嘴一笑,“玛琪诺很好哦,以前我经常去她那里吃饭,后来我和艾斯住在山上之后,她时常都带着好多好多好吃的肉来看我们!”
“……”安安不开心,戳着路飞脸蛋的食指用了些力气,“难道她就没有什么缺点吗?”
就像她一样,虽然实力强劲,但她却不够坦诚,内心矛盾而又极度扭曲。
路飞噘着嘴,揉了揉自己被戳红的脸蛋,“玛琪诺怎么可能有缺点,玛琪诺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安安气得火冒三丈,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怼他的脸蛋,“好哇,你个小没良心的,这几天你和艾斯是不是没少吃我打回来的肉?我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物竟然给你们两个小菜鸡当训练对象,你不仅不感谢我,还吃里扒外专门说些屁话气我!”
路飞吃疼,扯着小奶音连连求饶,“师傅师傅,我错了!错了!”
安安叉腰,恶狠狠的问:“你错哪儿啦?!”
路飞看着安安,眨了眨,刚才那番话都是他乱说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但是……好像不编个理由出来的话,看安安那怒气值逐渐爆表的表情,路飞有预感,他会挨揍,还是非常凶残的一顿揍。
路飞渐渐露出恐惧的表情,瑟缩着往后挪。这是他面对爷爷的拳头时下意识害怕的举动,曾经的路飞认为,爷爷的爱之铁拳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但现在的路飞认为,师傅的巴掌,比爷爷更恐怖!
“师……师傅,有、有话好说……”
安安摩拳擦掌向他逼近,路飞布满惊恐的瞳眸倒映着她狞笑的模样,但那如澄澈湖水般的黑眸却突然出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恐惧消散,变成了惊喜。
安安第一反应是将偷袭的人一巴掌拍飞,但偷袭之人对她似乎特别的熟悉,不仅躲开了她的攻击,还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顺势压倒在地上。
安安眼前的景色瞬间天旋地转,后脑勺撞到细碎的砂石有些刺疼,艾斯十指插入她的指缝按在两边,带着少年独有青涩的灼热气息扑面而来,汗珠一滴滴的从他的鼻尖滴落在安安的脸颊上。
他突然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安托瓦妮特,这次是你输了。”
安安凝视着他眼中的自己,黑曜石般的眼眸中倒映着她凌乱的红发,像是一团摇曳的火光。
她欣慰的笑了笑,犹如山花绽放般烂漫,
“对,这次是你赢了。”
艾斯急促的呼吸骤然一停,而后心跳毫无缘由的剧烈加速,扑通扑通冲撞着胸腔,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一秒就被安安推翻,按着他的两条手腕放在他的头上,他现在就像是一条任人宰割的鱼,睁着无辜而懵逼的眼睛看着她。
安安跨骑在他的腹部,笑的一脸狡黠:
“乖崽崽,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她俯身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鼻尖挨着鼻尖,奶香与汗味交相融合,
“……这就叫做,兵不厌诈!”
艾斯紧绷的心缓缓放松,他并未觉得颓败。相反,他觉得他或许真的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比如如何变强,比如如何……接近安安。
*
后来安安告诉了艾斯和路飞她想要向玛琪诺请教如何学习变得温柔的想法。艾斯闻言,撑着腮帮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路飞则像个小迷弟一样说着玛琪诺的各种好话。
安安看着路飞这个小白眼狼,恨不得拎着他的衣领把他丢进悬崖!
之后还是艾斯出声,打断了安安这个邪恶的想法。
他问:“安托瓦妮特,你喜欢温柔的人吗?”
谁不喜欢温柔的人呢,温柔是这个浮躁而肮脏世界中最宝贵,最难得品质。
“喜欢。”安安说,“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想要成为那样的人。”
闻言,艾斯又垂眸深思了半响,而后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啊。”
安安并不懂青少年内心多变的情绪,她又问两人,如何优雅而不失礼貌的接近玛琪诺。
路飞这个肉食狂热者嘴里一直念叨着这种送各种好吃的肉,也就只有艾斯像个正常人给她出主意。
——鲜花和礼物。
首先排除鲜花,因为安安对花粉过敏。
那就只剩下礼物了……
安安了然的点头,而后在艾斯的注视下一溜烟就消失在了森林里。之后的几天,每日的清晨,玛琪诺都能在酒吧门口看到处理过的巨兽尸体。
起先玛琪诺以为是谁的恶作剧,而后在某次无意间闻到巨兽身上隐隐约约奶香的味道时,便知道这是谁的杰作了。
她好笑之余更多的开心。
自那之后,每日清晨,玛琪诺都会吃力的拖着巨兽进酒吧。
到了傍晚,她会将自己做的甜品放在门口的木桶上。
而到了第二天的清晨,她会见到空空的餐具和一张歪歪扭扭写着‘谢谢’的纸条,里面的甜品被吃的一干二净。
玛琪诺用手掩着上扬的嘴角,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呢。
两人这样默契的行为持续了将近一星期,而在第七天时,安安训练完两个小屁孩之后,照例映着夕阳去玛琪诺的酒吧门口。
而这一次,木桶上空空如也,没有任何甜品!
安安拧着眉头,这几天她已经被玛琪诺养成了晚饭前吃甜点的习惯,这突然起来的断粮让她体会到了抓心挠肺般的痛苦。
她咬着指甲,在心里纠结到底要不要进去找玛琪诺质问为什么今天没有甜点吃,但她奇怪的自尊心又告诉如果进去了就是承认自己不如玛琪诺好。
可最终还是对甜点的爱战胜了自尊心,她一脸凶相的推开木门,大声的问:
“玛琪诺,今天的甜点呢!”
活像是问妈妈今天晚上怎么还没做好饭的小孩。
玛琪诺听到声音后,连忙从后厨钻了出来,沾满面粉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她看着安安,笑的眉眼弯弯,温柔的不像话:
“抱歉呢,安酱,今天的客人实在是太多了,所以迟了一会儿。”
安……安酱!她叫我安酱!
安安的瞳孔剧烈收缩,这个女人好大胆,作为高傲的龙之女王安安应该诛她九族!
“今天吃苹果派好不好?”
“好!”
安安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吧台前坐下,情不自禁哼起欢快的歌谣。
好吧。既然她准备了好吃的苹果派,那么就明天诛她九族吧~。
*
青春期男孩的心情就像是伟大航路的天气,上一秒还万里晴空,下一秒可能就雪大如席。
而若是这位青春期男孩的名字叫做艾斯的话,那下一秒可能还要加上闪电、狂风和暴雨。
安安有烦恼,艾斯自己当然也有烦恼。但他却没有安安这么幸运,可以找人倾诉。而艾斯,只能在深夜备受煎熬的不停翻来覆去,直至天微微亮才撑不住闭眼睡觉。
今晚夜空蓝的一尘不染,繁星璀璨,偶有流星坠空。
自认识安安开始,他便从达旦之家搬到了这个显得有些拥挤的树屋,他给自己想的理由是希望每天训练的时候不迟到。
但如果仔细想一想的话,安安的训练根本没有固定时间,每次都要等她睡醒之后,慢悠悠的吃完饭才开始殴打他们。
可安安偏偏就信了他的鬼话,让他住了下来,从此和安安睡在同一屋檐下,近到一翻身就会嘴唇相触的距离。
艾斯曾经做过无数个噩梦,他梦到年幼的自己被推上处刑台,台下的人们兴奋的嘶吼着,刽子手上的刀反射着骇人的冷光,手起刀落之间,头颅落地滚动,鲜血迸溅四射。
无数个夜晚被类似的噩梦惊醒,而后再也无法入眠。以前萨博在的时候,他还能和萨博倾诉一下。可萨博走之后,他完全没了可以发泄情绪的对象,路飞这个爱哭鬼这么软弱,迫使他不得不成为一个表面坚强,内心也一定要坚强的哥哥。
他将那些负面的情绪都藏在内心隐秘的角落,直至安安的到来,为他阴暗的角落照入了一片光芒,撒下了一粒花种。
自此,他再也没有做过噩梦。可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奇异而美妙的梦。
他梦到自己浑身像是千斤重般坠入深海,越往下,越黑,刺骨的寒冷使他身体愈发僵硬。他越是挣扎,反而沉沦的越快,到了最后,他缓缓闭上双眼,接受他在梦境中死了一次又一次的宿命。
这就是诅咒一样。
但一双将他从黑暗拽出的手打破了这诅咒,温软的唇贴着他的,将那些空气连着令人着迷的奶香渡入他的口中。
他知道这是一场梦,于是他肆意的用手插进她的发丝,舔舐轻咬她的唇瓣,探索她甜蜜的口腔内任何一丝角落,尖利的犬齿剐蹭着她的下颌,她低低喘息一声,扬起修长的脖颈,露出脆弱的咽喉线。
他尽可能温柔的去亲吻她的脖颈,锁骨,胸脯。他们互相拥抱,冰冷的海水内只有彼此的身体炙热,阳光透过阵阵涟漪的海面,像是撒下了一张碎着银蓝幽光的网,编织了一场美妙的梦境。
正因为是梦,他肆无忌惮,无所顾忌的进入她的身体,探索他体内那颗令他欲罢不能,情不自禁的糖……
但梦始终都会结束,他模模糊糊的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他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正坐在椅子上,光线透过玻璃落在他面前的甜品上,他抬眼,眼前的人赫然正是安托瓦妮特。
她腰上系着围裙,噘着嘴不满的嘟囔着,说他又走神了。
他问,怎么了。
她拧着眉头训他的模样生动活泼极了,她说她自己尝试做了一个甜品,让他试一下好不好吃。
艾斯知道,这又是一场梦,因为安安永远都不会下厨。
一颗心狂跳,他的手握着安安纤细脆弱的脖颈,另一只手捧着她的屁股放在餐桌上。他的指腹摩挲着她微微跳动的经脉,细腻而又鲜活的触感让他不禁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一场梦。
但下一秒,衣衫褪去,金色的光线下她莹白的酮体近乎有种琉璃般的透明感,他揉捏着她胸前的椒乳,舌尖在乳晕上暧昧的打着圈,扯下裤子,狰狞的性器隐没在她的裙摆中,进入那魂牵梦绕的深谷。
她双手撑在餐桌上,扬起脖颈露出优美的弧线,微启嘴唇呵出团团水雾,但却很快被他含入嘴中,他再次品尝到他在梦中无数次亲吻过的每一寸肌肤。
而与她每一次的接触,都让他近乎疯狂般的痴迷。
他野蛮的冲撞她的身体,带着原始的激情几乎将两人融化缠绕成一团。
他带她逛遍了他所有的梦境,甚至是让他掉下头颅的处刑台,并且在所有地方留下来他们肆意做爱的痕迹。
他无数次抚摸着她的肌肤,轻飘飘的宛如一团怎么也抓不住的云彩。
这一次,他们在阴暗的角落里做爱,她被自己压在墙上,他粗暴的扯着她的头发逼迫她仰着头,露出一副因沉沦于性爱而淫荡的表情。
他将她的裙子推到腰上,露出满是巴掌印红痕的屁股,和在里面进进出出狰狞的性器。角落外人来人外,他恶趣味的欣赏着她想要放声浪叫求饶但却害怕被发现,而只能小声啜泣的可怜模样。
他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他的眼中带着少许凶意,“下一场梦我们该怎么玩?安托瓦妮特?”
她漂亮的眼眸中氤氲着水雾,双颊绯红,哀求无助的望着他,泫然若泣的模样能让所有人为之心碎。
但正是这副可怜的模样激起了他深埋在心中的暴戾,他狠狠的冲撞进她柔软的身体,掌下的肌肤小幅度的哆嗦着,她眼角摇摇欲坠的泪珠终于滴了下来。
“是在和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用手指玩弄你的小穴到高潮,还是直接在大家面前,把你按在桌子上狠肏到失禁呢?你一定很感到很羞耻,很想挣扎吧,但是很可惜,在梦里逃不出我的掌控……”
他明明是笑着的,但却让人感到如冬日般寒冷。
快感如潮水汇聚在脊椎处,像是猫科动物交配般,他俯身愤恨般的咬住她的后颈,鲜血从牙痕渗出,血腥味入喉溢满鼻腔。
艾斯知道她不是安托瓦妮特,这只不过是他幻想出来的影子,一个可以放纵玩弄,甚至可以破坏杀死的玩具。
他像只发情的野兽一样在她身上发泄所有阴暗的情绪,毫无温柔缱绻可言。他箍着她细腰的手用力,近乎将她的腰折断,他野蛮的顶入最深处,释放出多余的热情。
霎时间,世界天旋地转,他恍恍惚惚的醒来,睁眼便迎上那皎洁的圆月,他的视线缓缓往下,那撑起的大片上赫然是一团濡湿的痕迹。
艾斯懊恼的捂着脸,起身准备去换一条,但余光却意外的瞥到了身旁的女人。
朦胧的月光下,女人莹润的肌肤像珍珠般散发着柔光,他的视线随着呼吸绵延起伏的胸脯往上,脖颈,下颌,直至最后那红润诱人的唇。
胸腔中一团燥热的火焰正熊熊燃烧,他不由自主的会去幻想,这到底是不是一场梦。
但这个问题到现在为止已经不重要了,当艾斯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压在了女人的身上,正用尖利的犬牙剐蹭她娇嫩的唇瓣。
是女人吃疼的闷哼声唤醒的他,他迷离的眼眸终于恢复了清明,他双手撑在女人的两侧,垂眸神色晦涩不清。
他希望这是一场梦,是一场无休无止的梦境,他也在催眠自己这只过是一场梦,她是他的玩具,他可以纵情玩弄的对象,她完全是属于他的……
他终于说服了自己,那掩藏在隐秘角落的情绪再次汹涌而至,他目光一黯,狠狠的吻了下去。
但这一次,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撕扯她的头发强迫她张开嘴,将自己的性器粗暴的插入她的喉管,逼的她眼角泪花泛滥。
他轻柔的用舌尖舔舐被犬齿刺破的伤痕,裹着那颗颗血珠,撬开她紧闭的贝齿,勾着她的舌尖与他交换一个充满血腥味的吻。
她在睡眠中不满的嘤咛了一声,但都被他强势的缩在了唇下,他的吻温柔而又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他舔着她的上颚,牙齿,甚至是口腔壁,他不断的进攻她的口腔,只为在索取她身上的香气渡在他的体内。
这会让他感觉到,他们是一体的,他们永远都会在一起。
这一想法让艾斯兴奋的战栗着。
他就像是不知满足的小孩一样,吃过巧克力之后便不会再像往常一样细细品尝砂糖。他不再满足于简单的亲吻,他曾在梦中所有更加放纵,更加大胆的举动。
他颤抖着手指,隔着丝滑的布料抚摸她的皮肤,最终停留到了大腿根外侧,他手指勾着裙摆,灵活的钻入裙子内。
布料下有些炙热的温度让他不禁动作一滞,而后用粗粝的指腹细细的摩挲着她细腻柔嫩的肌肤,他的手指从平坦的小腹缓缓向上,裙摆也随着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往上被推到了圆润挺翘的椒乳之上。
他急促的低喘着,心跳愈发剧烈,他握着那团白兔般的椒乳,对于他的手掌而言过于大了些,指缝之间溢出的软肉像是融化的雪糕般,他本视为珍宝般轻柔的揉捏着,可感受到她胸腔下平缓而富有节奏的心跳时,他不由得变得急躁起来。
艾斯知道他在做什么,知道他对于安托瓦妮特到底藏了些什么龌龊肮脏的心思,他无数次唾弃厌恶这样变态扭曲的自己。可他就是情不自禁,无法自拔,早已深陷泥潭。
与狼狈堕落的自己相比,安托瓦妮特便显得天真无邪了太多。
什么都不了解的人未免过的太幸福了。而这幸福狠狠的刺痛了艾斯敏感的神经,他的动作不再轻柔。
他用两指夹着挺翘的乳珠剐蹭,直至变的红肿硬如小石子般,他细碎的吻从女人的嘴角逐渐往下,用牙齿在她的脖颈,锁骨留下浅浅的牙印。
而后一口含住那乳珠,用舌尖在乳珠中间最敏感的一点打转舔舐,引得身下女人嘴中溢出一连串娇媚的低鸣,微微弓着腰将那对香软往他嘴里送,让他舔的更深,更充分。
他像是获得了莫大的鼓舞般,手臂从女人的后背穿过,紧箍着她的细腰,将两人下身之处紧紧贴合在一起。
她浑身软绵绵轻飘飘的,他抱着她,就像抱着一块即将融化的奶油,似乎随时都会溜走一样……
她不能走,他也不允许她的走。
艾斯在她莹白的椒乳上留下一团团暧昧的水痕,嫣红挺立的乳珠上裹着他的口水,在月光之下泛着淫糜而成熟的水光,像是罂粟般令人痴迷,欲罢不能。
不够,还不够……
直觉告诉艾斯,他需要一处更加柔软潮腻的地方来释放他无处发泄的燥热。
他此刻并不是未经人事的男孩,他已经数不清和安托瓦妮特做了多少次爱,他知道安安的身体里藏着一颗糖,那是他唯一想要探索的地方。
他的手向下滑,来到了早已泥泞不堪的大腿根,温热潮腻的淫水浸湿了他的手指。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即使在梦里他碰过无数次,甚至还玩弄到她无数次靠着他的胸膛高潮潮吹。
但梦境始终是和现实不一样的,他颤抖着指尖移到那光洁没有一丝毛发的耻丘,顺着缝隙缓缓下移,经过那微肿有些发硬的蜜豆时,女人轻蹙眉头,似是痛苦又似是欢愉的喟叹一声。
扭动着身体,热情的往他身上送了送。
静谧的深夜非常安静,静到艾斯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即将蹦出胸膛的心跳声。
他试着像夹乳珠一样用两指夹着小小的蜜豆,稍微了些力气挤压剐蹭,这一细微的举动却引得了女人莫大的反应。
艾斯的喉结上下滚动,他看着紧闭双眸正在熟睡的安安,睫毛如蝶翼般轻颤着,她漂亮的脸蛋上堆满了情动的潮红。
她扬起下颌,露出修长的脖颈,微启红肿水润的嘴唇,呵出一团团水雾,短促而娇媚的呻吟着。
得到了无言的鼓励,艾斯的手指沿着安安湿润的眼角划过柔嫩的肌肤,插进她的发丝中。
嘴唇再次紧密的贴合,勾着她香软的小舌与自己交缠,贪婪的汲取她口中甜蜜的气息。
艾斯玩弄着她蜜豆的动作愈来愈快,他感受身下的女人轻微的痉挛着,莹白的肌肤迅速浮起一抹诱人的桃粉,像是成熟了的水蜜桃一般。
手指下的蜜豆高高的肿起,可怜的轻颤着,温热潮腻的淫水像是汩汩的溪水般从小穴流出,很快将身下的棉被浸出一大团水痕。
淫糜而甜腻的气息萦绕鼻腔,艾斯的呼吸愈发粗重,他像是失去了所有耐心,只想快些将那硬到发疼的性器插入她的体内。
他愈发不耐烦的用手指掰开花瓣,探索她小穴的位置。有些粗暴的动作引得女人不悦的哼哼唧唧,瑟缩着身体想要挣扎离开。
可到了这种地步,他怎么会让女人这样轻易的逃脱。他箍着女人腰的手愈发的紧,将她牢牢的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他的额头布满薄汗,浸湿了发丝黏在脸颊上,在鼻尖处聚集,而后滴落在女人急剧起伏的胸脯上,迸溅出水花。
他终于找到了那穴口,他往内送进一根手指,甬道内的媚肉纷纷迎了上来,将他的手指包裹的一丝不剩,紧致到他就连抽送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他蹙紧眉头,肉穴内的手指微微弯曲,轻柔的剐蹭着软肉,细细的探索着她甬道内每处角落。
女人欢愉的轻喘伴随着手指搅弄肉穴发出咕叽咕叽潮腻的水啧声不绝于耳,暧昧而淫糜的气息充斥整个树屋。
他恍惚间摸到了一处微微凸起的点,他用了些力气往下按压,女人像是触电般浑身颤抖着,吐着舌头氤氲出团团水雾。
淫水更是大股大股的喷涌而出,打湿了他的手腕。
看到她这样快乐又淫荡的一面,艾斯再也忍不住了。他囫囵的扯下裤子,弹出的肉棒拍打在女人沾满淫水的阴户上,发出清脆‘啪’的一声肉响。
他扶着性器,钝圆的顶端抵着女人的穴口蹭了蹭,马眼处浸出的前列腺胰液混杂着晶莹的花液,沾湿了龟头在幽蓝的月光下泛着可口的水光。
艾斯紧张的绷直后脊,一颗心狂跳不止,缓慢的往肉穴插去。这软绵的触感比梦境中更让人上瘾,只堪堪进入了一个龟头他便爽的后腰发麻。
他撑着身体的手臂青筋凸显,汗水更是大颗大颗的砸向女人的皮肤,喉间溢出一声低吼,他挺腰正要整根挺入时,他突然听见女人朦朦胧胧的说了句什么。
艾斯的动作一顿,他明白到了现在的地步,退后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他还是鬼使神差的附身去仔细听她在说些什么。
“香……”
“香……香克斯……”
香克斯。
犹如一盆冷水泼在艾斯的头上,他紧握的手骨节泛白,眼中阴郁的气息愈发浓烈。
理论上,他并不畏寒,但此刻,他却冷到浑身颤抖。
他盯着女人看了许久,久到他想一口咬在女人脆弱的咽喉处,报复她的扫兴和花心。
但仔细想一想,他到底站在什么立场可以指责安托万尼特呢?
艾斯泄气般的抽出性器,将全身重量压在她的身上,他将整张脸都埋进女人的头发里,呼吸着她身上的馨香,那些暴戾阴暗的清晰渐渐被他强压了下去。
他紧紧的搂着她瘦弱的肩膀抱着她。像是要将她彻底揉进灵魂般。
他蓬勃燥热的火焰被安安的一句话彻底给熄灭了,可他的下身还硬的发疼。
它挺翘着,被两人挤压在肌肤中,性器上青筋环绕,时而兴奋的抖动着,炙热的温度贴在女人有些冰凉的皮肤上是一种火山撞冰山奇异而又美妙的感觉。
被欲望支配的身体在她的小腹处耸动,他低声喘息着,马眼处浸出的液体蹭在女人的肌肤上泛着淫糜的水光,像是一种淫荡放纵的罪证。
感受到那灭顶的快感如潮水般向他喷涌而来,后腰处积攒的酥麻感如电流般升入大脑。
他性感的闷哼一声,动作一滞,性器抖动几下,在安安的光洁的小腹处射出一股股浓白的精子。
“……”
欲望发泄过后是漫长的理智恢复期, 艾斯懊恼的将脸埋得更深了。
他、他他到底又干了些什么!
简直没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