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于是等里苏特下楼找到你后,场面就变成了这样——
你:“啊~痛痛痛~”娇喘嘤嘤嘤。
小帅哥一号:“……那我再轻一点。”
里苏特:“重一点!摁断她的腿!”
咦?竟然出奇的和谐?
你躺在按摩床上,伸手招呼里苏特,于是他冲你走过来,眼睛一眯,表情很酷,似笑非笑……但就是不说话,等着你先开口。
于是你懒洋洋的说,“没事,我很大度的,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不介意你外面有人。”
里苏特歪了歪头,他刚刚只是随便冲了个澡,身上都是酒味,喝的比你还多,但是没醉。
“可惜——我可没你这么大度,”他抬手摁了摁太阳穴说,语气带笑,却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幸好你挑的男人是普罗修特,否则我一定要让他在你身上脑浆四射。”
正在给你捏腿的小哥手一抖,“哗啦”,不小心把一整瓶精油都倒在了你的腿上……
“小气鬼,”你忍不住发笑,“你不是已经报复回来了么,我可没冲上去把那姑娘揍一顿。”
“我倒是希望你那么做。”里苏特居然说。
“所以我才不会那么做~”你吐了吐舌头说。
于是房间里一阵安静,除了你和里苏特,每个人都试图把自己变成透明人,里苏特也发现了这一点,他干脆找了个椅子,直接坐在了你旁边,还想掀开你身上的那层毛巾——当然,被你一把打开了,“安分点,我们在冷战。”
“好吧。”他耸耸肩,认可了你的话。
“看来你把这一片经营得不错呀,”他若有所思的说,“连这么偏僻的地方也都是你的人,「全知的魔女」……这个称号果然名不虚传。”
“那倒没有,这称号太夸张了。”你淡定的躺着说,“只是这家老板是我的朋友而已,我这人也没有别的本事,不会打架,不会赚钱,心肠也不够狠,唯一擅长的就是与人交朋友。”
“整个米兰,遍地都是你的朋友。”
里苏特哼了一声,显然并不上当。
“你不懂,人格魅力。”你白了他一眼。
“所以你什么时候才能按摩完?”里苏特问。
“还需要……大约十分钟吧,我是跑着来的,不好好按摩一下,明天腿就酸了。”
你认认真真的回答他,还踢了踢腿,“好久都没有运动了,下次再遇到追杀,可能都跑不过敌人。对了,最近有接到有关我的单子吗?”
一屋子人瑟瑟发抖,你看了他们一眼,示意他们下去,只留下一个人继续按摩,理想主义会确保他们把今天听到的所有事都埋在心里。
等人都走了,里苏特才回答,“没有。”
“真的?”你挑眉看他,“我怎么听说……”
里苏特忽然伸手一砍,正在给你捏小腿肚的按摩师瞬间倒在了他胳膊上——同样的高度,里苏特比按摩师壮一整圈,帅气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气质,如果让你从中选一个,那肯定是选里苏特,哪怕闭着眼睛也不会选错人。
“看来你是有恃无恐。”他语气淡淡的说,提着手中的人向门口走去,几分钟后才回来,“难道是我让你看笑话了?怎么感觉我被你耍了呢。”
“可能是因为,我觉得你没有那么小气。”
你依旧没拿出正经的态度,只是随口说,“而且我们也好久没见……喂,松开你的手。”
里苏特提起了你的脚,但是你拒绝了他,“也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你说,“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让关系再进一步就有点危险了。”
“你怎么知道我想干什么?”
里苏特却答非所问道,“放心吧,我没有精‘虫上脑,只是想看看你的腿被捏青了没。”
他的回答可进可退,余地留的刚刚好,但心里的想法却是截然相反的。
“……是吗,那真可惜,你骗不了我。”
你倾听了一会儿他的想法,忽然叹气。
几分钟后,你又说,“我建议你把某个想法收一收,那个人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里苏特听懂了,但他没有露出任何异样。
“你是怎么知道的?可不要乱说。”他问。
“瞎猜的,毕竟也相处过一段时间,不可能不知道你们少了两个人。”你说,依旧懒懒散散的躺着,“如果你哪天死了,我可能会难过。”
“那如果我成功呢?”里苏特居然问出来了。
你终于抬起眼看他,“那我们就是竞争对手了,如果你对我够好,卖身也不是不可以,但如果你让我不高兴了,我就会考虑自己当老板。”
里苏特露出微笑,“听起来不错。”他的心中有一把火熊熊燃烧起来——这把火的火苗本来就存在,只欠缺一个微小的理由将它点燃。
……该帮谁呢?你头一次犹豫了,和之前不同,现在的你已经羽翼渐丰,甚至已经成了可以左右胜利天平的人——
可以想象,如果里苏特公然造反,迪亚波罗一定会派布加拉提去消耗他们,组织已经好久没诞生新的替身使者了,勉强可用的战斗力……一共就那么几个,掰着指头都能数清。
以迪亚波罗的思维,你和特里休100%会被他排除在战力之外,他一直把你们当花瓶;
而布加拉提……他有他自己的原则和责任。
你踢开里苏特的手,“记得集体行动。”
迪亚波罗太强了,除非偷袭,你很难想象有人能打败他,就算是托比欧控制身体,他也经常窥探未来确保自身安全,做的滴水不漏。
唯一有可能的杀他手段就是你给他下毒,入口即死的那种剧毒,或者在他刚刚结束替身能力的空暇时间内,命令他“立刻自杀”。
然而你没理由这么做,也不想这么做。
组织内的矛盾已经无法避免了。
你看透了这一点,但并不打算干预。
里苏特心中冒出一丝丝疑问,但他没有多问,男人的尊严阻止了他。
尊严,这是他心中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别这么冷漠,”他态度软化下来,同时脱掉裤子,摸上你滑溜溜的腿,“让我们来一炮吧,也许这就是最后一次了,我可不想留下遗憾。”
“滚开。”你说,却并没踢开他。
“我错了,”里苏特说,“相信我,刚刚我只是在生气——你和普罗修特起码做了三次,否则他不可能被我打了三四拳还反应不过来,我只和那女人做了一次,所以你应该原谅我。”
“那我也不会张开腿的,”你傲娇道,“走开,别想把你的♂挤进来,今天我已经做够了。”
里苏特又一次听明白了,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笑着低下头:“那你为什么还找过来?”
“因为……”
剩下的话语被吻吞没,你抓紧了床单。
…………
博尔赫斯的《德意志安魂曲》中有一句话:
“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为止,所能遭遇的一切都是由他本人决定的,一切疏忽都经过深思熟虑,一切邂逅都是事先预定,一切屈辱都是惩罚,一切失败都是神秘的胜利——而一切的死亡,都是当事人的自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