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前世已断,所以云殊亦是云暖?
云殊没死却成了义女云暖,送进宫里?
是以皇帝赐给平郡王的女官背景不堪,吃了闷亏又不能诉诸於众,云南城才会犯欺君之罪,然罪状不详?
一时间恍然大悟,楚毓书羞愧至极又惊又怒,真恨不得弄死云南城,竟生生将亲女当成义女,视为玩物任凭贵人们竞价?
惊怒之下,狠扯云媜衣襟恨声道:「云南城这都做什麽浑帐事?」
始乱终弃的男人怎有脸指责他人?
云媜根本懒理,用力甩开他的手:「都是半斤八两,莫非也忘了自己做过的丑事?」
一语相关,狠讽数人,羞得楚毓书难堪松手......
云媜上火,冷眼瞧向少女笑了:「小七当真将前尘往事都给忘了?莫非连亲姐也忘了?」
云暖未回应,眸光无波回望云媜,还是记忆中的二姐,满脸轻篾讪笑。
本是不熟捻的姐妹,忘与不忘有何差别?
云殊冷笑:「也是,害得父亲被押入大牢,云家如今一蹶不振,自个攀了富贵享荣华,当是不认的......」
「云暖来路不明,不敢妄认姐姐。」
这是不认,打算彻底抛却云殊身份了?
云媜暴气,平郡王肯定是被蒙蔽真相,必须说出来,平郡王才会知道这小贱人有多不堪,多不配得到他的关爱......
半点犹豫也无,扬声疾呼:「郡王知悉,此女即是云家七女云殊,不守女德,引诱姐夫失贞,啊......」
话未说完,云媜双膝一软骤然跪地剧痛难当,啪啪声响,脸庞浮现两个巴掌红印!
楚毓书惊呆了,这该死的愚蠢妇人竟然在平郡王跟前口出诳语?
平郡王让亲卫出手教训,显然是维护云殊的,若平郡王要为云殊求个公道,旧事一椿椿叩下,今日可如何善了?
想深了去,不免惊恐吓得冷汗涔涔,急急跪下求饶:「妇人无知无状,请郡王饶恕。」
云暖眼眸泛红心口疼得发抖,气的是自已的蠢,自己的柔弱无用,竟任由这些人践踏,甚将郡王卷入不堪之中......
心绪激动中,突然被拥入暖暖怀中,含泪扬首迎视,只见郡王温柔眸光里满载心疼暖意!
「别怕,我在。」
是了,父亲欺君入狱,所有事早该曝光了,郡王肯定早已知悉,却疼她如昔,心中的感动难言喻......
可如今当众被揭露不堪过去,郡王不在乎吗?
被揭开不堪真相,她会不会连当个主子的小婢都不行了?
主子的怀抱太暖太不舍,不禁害怕得扯住主子衣角,小脸紧贴主子温暖胸口,哭得无声颤动......
平郡王难忍小人儿心伤,紧紧拥抱柔声安抚:「若非前路坎坷,小暖不会来到我身边,喜爱小暖只问此心,不在意前尘过往,不畏人言。」
云暖闻言激动落泪,昂首莹莹相望:「小暖只愿能永远陪在主子身旁伺候。」
眼前相拥互诉情意的一对璧人,狠狠震惊跪地俩人,满心满眼的不敢置信......
尊贵非凡的平郡王对云暖毫不隐藏的怜惜疼爱,甚而当众不得体的拥抱倾诉情意?
相较之下,楚毓书顿觉失落和不堪,自惭形秽无以复加......
然而云媜却是一颗心都拧疼了,平郡王竟是这般护着小贱人,肯定是被迷了心智,不明真相!
怒极疯狂,竟是豁了出去,放声嘶喊:「她自是不认了,只因她不止和姐夫有私,还被下人奸淫多时,甚至那日大街乱马,恐怕是个个男子都沾染了......」
「闭嘴!」楚毓书惊恐之下,一时情急狠狠地狂挥巴掌,用劲之大,直把云媜给打摔了!
平郡王真动怒了,无法再容忍俩人伤害云暖,伸手握住发抖的嫩白小手,欲拂袖而去。
临去前抛下重话:「状元郎楚毓书私德有亏品行不端,且放任妻室无状乱语,自当禀明皇帝惩处,望好自为之。」
楚毓书惊愣了,惩处是何意?
这位不是不管俗事的吗?
云媜被打懵了,闻言更是浑身颤抖软瘫,万般後悔冲动误事。
楚毓书若被重惩丢官,她可怎麽办?
云家还怎麽翻身?
不,这不是她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