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别跟我闹吗?”一看见时锦这种冰冷的表情,纪绍就头皮发麻,后头绝对有一场争吵等着他,“我好累,就想抱抱你。”
说完,他紧了紧胳膊,把时锦圈得更紧。
时锦眼中滑落了泪,纪绍一定有事瞒着她,即便知道自己这般难过,他还是要为那个女人打掩护。
看见时锦哭,纪绍就没辙,心疼得乱七八槽,忙吻她的泪:“就是去参加了个庆功宴,真的是公事。”
“你身上又有那天的香水味,你和哪个女人那么亲近?”
纪绍心里痛骂冯星月,这个女人越来越大胆,寻着间隙就往他身上扑,他再警觉,也有被她得手的时候,香水大概就是这么染上的。
实际上,这种短暂的拥抱接触,香水味不会残留很久,冯星月偷偷在他西装外套上喷了不少,纪绍这种注重形象的精英男,平时自己也会用香水,但直男对于香水味分辨得不是很清楚,根本就察觉不到冯星月的把戏。
可时锦嗅觉太敏感了,一闻就闻出来了。
冯星月这件事,纪绍是绝对不敢如实向时锦交待的,他虽然没有出轨和冯星月上床,但他却为公司利益做了更离谱的事,这事一旦被时锦知道,那么他们的婚姻才真的要玩完。
所以,纪绍心里是有自己的规划的,他有信心妥善处理好冯星月,但这需要时间,此刻正是公司上市的关键时期,每一步都要万分小心,只能暂时瞒着时锦。
等一切尘埃落定,他对冯星月绝不会手软,但在这之前,他不允许时锦知道冯星月的存在,更不允许时锦和他离婚,逃离他的掌控。
他知道,没有时锦,他会疯的。
“为什么不回答,既然这么宝贝她,那就赶紧离婚,我好给她让位。”时锦心痛到无以复加,“她肯定是你交际圈子里的人,非富即贵,反正比我和你配多了。”
纪绍的圈子是时锦不敢涉猎的,他们的交际人脉差距堪称难以逾越的鸿沟,时锦的性格不擅长加入纪绍的精英圈子,正巧纪绍也不愿意把她带出去,以致于纪绍的朋友至今都不知道时锦的存在。
“不要胡思乱想,也不要把离婚挂嘴边。”纪绍害怕时锦这幅模样,好像巴不得马上离他而去,“没有其他人,我只是你一个人的。”
“你不是,我对于你的世界而言就是个透明人。”时锦哭得厉害,“你敢说你的家人知道我吗,你的朋友知道我吗,没有知道我的,对不对?”
“你是我老婆,永远都是,不需要任何人知道。”
纪绍和时锦结婚是很仓促的,准确的说,是纪绍迫不及待地用婚姻将时锦栓到他的身边。
他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父母有心仪的儿媳人选,不会支持他娶时锦,所以他干脆不让父母知道她的存在。
至于朋友,那群狐朋狗友,不过酒桌兄弟,跟他关系再亲近,他也舍不得把时锦带出去,他怕有人会惦记上她,时锦只是他一个人的,甚至他都不想让时锦出去工作,他多希望时锦是全职太太,只需要在家等他下班。
纪绍把西装外套脱下来,又把衬衫扯开,“可能是宴会上不小心沾到的,我也不知道谁的,毕竟晚宴上的女人多了去了,我这就去洗澡,这件衣服也不要了,绝对不会再让你闻到其他人的味道。”
他扯得急,衬衫扣子都崩掉了,露出坚实的胸肌和腹肌,“我去洗澡,你乖点,别再闹了。”
“乖点,乖点!你当我是小猫小狗吗?!我不是你的宠物,我是个人!”时锦知道他肯定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他喜欢的不过是自己乖顺的那一面,温温柔柔地给他洗手作羹汤,她不想永远委屈自己讨好,偏要吵闹,“你走,不要在这里洗澡,去你的小情人那边,你别在站这里,我不想看见你!”
她扯着嗓子喊,声音嘶哑,模样肯定丑极了,她本来就算不上绝色,更别提现在这般哭叫。
纪绍手按着太阳穴,强忍着脾气,语气疲倦:“我头疼,不想跟你吵,我先去洗澡,你自己冷静一下。”
说完,他离开卧室,浴室传来水声。
时锦缩成一团,抱着被子哭,像只无助的小兽,她刚才明明那么盼望着他回来,可回来后又这么难过。
她知道他条件这么好,身边的莺莺燕燕不会少,可是只要不被她发现,她就装作什么都没有。可纪绍为何连骗骗她都不愿意,出去偷腥都不擦好屁股,被她发现端倪,她还怎么自欺欺人呢?
时锦就这么哭了一会儿,突然听见浴室里传来一声巨响,“咚”地一声,是撞击声,沉闷又清晰。
时锦第一反应就是纪绍摔倒了,也是,他喝了酒,脚步虚浮,站不稳也不奇怪。
紧接着她就想到之前在微博刷到的新闻,有人在浴室摔倒,摔到了后脑勺,昏迷过去,无人搭救,然后去世了。
刚才的声音那么响亮,是不是也是头撞到了地上?时锦越想越怕,哪里顾得哭,连拖鞋都不穿,往浴室里跑。
一进去,浴室雾气朦胧,纪绍还安然无恙地站在莲蓬头下淋浴,手握成拳,抵在墙上。
刚才的巨响怕是他在打墙,时锦松了一口气。
见时锦突然进来,纪绍脸上闪过欣喜,她果然还是这么紧张自己。方才还愤懑到捶墙,现在见她神色担忧,纪绍的气顿时消了大半。
“怎么过来了?”
“看你没事,我就走了。”
时锦刚转身,纪绍就大步朝她来,捉住她的胳膊就往淋浴下拖。
时锦身上的真丝睡裙被水冲湿,紧密地贴在身上,她没穿内衣,胸前两点凸显出来,诱人采撷。
水汽熏得时锦睁不开眼,她听见他问:“刚才以为我这么了?”
时锦恶狠狠地说:“以为你摔死了。”
可这份咬牙切齿,落入纪绍眼里那叫一个含羞带怨,活色生香,简直是勾着他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