碉楼在开发成旅游资源的时候,还是尽可能的保留了它们的历史原貌,就连一楼侧门一进门就能看到的灶台,都原貌保留着。为了看起来更有生活气息,灶台上的锅灰都是真的。
而陈近生住进来的时候也不过对碉楼进行了局部的翻新。
老旧的灶台上正撑着一条腿,腿一蹬,陈江月往灶台上借力,憋着一口气把整个锅端到了胸口。
刷锅!
炊烟袅袅,楼外的凤凰树上爬满了小屁孩,还有的在逗弄她家荷塘的鱼,碉楼屹立在落日下,光辉万丈,这样的图景,穿过七十年光阴再次在陈江月脑海中浮现,没有外滩的尔虞我诈,没有舞厅的纸醉金迷,更没有前线的战火纷飞。
她盯着一口锅出神了许久。
炊烟,烟,这个后人偶尔就会在庭院里抽上几根,她知道打火机放在哪里。
等她找齐木柴后,以为终于能饱餐一顿的时候,虽然说只是尝个味道,她还是很有仪式感的摆好了碗筷,将方正的餐巾纸塞在自己衣襟前,一切准备就绪。
当阿拉丁神灯飘出烟雾,神明会成为你的奴仆。而当陈江月的铁锅生出烟雾,落汤鸡都会尖叫。
哔哔两声后,女娲娘娘补过的天又重新倾泻下洪水,唰的一声,陈江月被淋个正着,突如其来的冰凉让她啊的一声叫了起来。好不容易升起来的柴火变成了泡在水里的废渣,掀开了保鲜膜的菜全被触不及防的水清洗了一遍,洗掉了陈江月最爱的味道。
老旧灶房天花板上安装了先进的烟雾感应器,没有半句商量就让老祖宗白忙活了一场。
“我的烤鸭烧鸡酱猪蹄......我的......”陈江月欲哭无泪,全身湿淋淋的,身上宽大的衬衫吸饱了水很有坠感,就这样坠在她的乳峰上,湿滑的布料扒拉着乳球,圆润的半球形更加明显,挺立诱人。
身上的水珠顺着肥大的裤口滑出了她的大腿,顺着小腿的形状,水珠画了个漂亮的弧形,今晚月色不错,此时奶白的肌肤上尽显性感。
可惜现在无人欣赏得到。
蔡鸣一直腹诽的直升机现在是终于让他觉得实用了,当初老板要买直升机的时候,他就觉得在浪费钱,一年三百多万的托管费用,再加一年两百多万的运营费用,有个小毛病还要修一下的十几万起步的维护修理费,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费用。
一想到这笔钱就这样流出去,他就会抓心挠肺,成千上万只蚂蚁爬过他的心肺一样难受。
不过现在,他们离碉楼越来越近,其实直升机还是挺快的,远水救不了近火,万一等老板回去碉楼烧的只剩下一个框架怎么办。
蔡鸣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进行自我安慰。
“怎么回事?”陈近生一个平板就将蔡鸣砸出了魂。
碉楼内部的监控都连在了网络上,而此时平板上的监控画面全是雪花,就算是倒退回一个小时前,监控画面都是一闪一闪的。
时好时坏的监控,这可不是蔡鸣的工作质量。
“boss,你听我解释,那里毕竟是在乡下......”蔡鸣尝试调控监控的雪花。
“不想听狡辩。”陈近生看向夜空悬挂的巨型月亮,那一瞬间就像被吸进了另一个世界,它像黑夜的眼睛。
直升机飞过那颗巨眼。
“boss,你看,有画面了,已经联系了我们的人去灭火。”刚才那通电话就是碉楼里的智能系统打过来的。
陈近生接过平板,从一楼看到楼顶,除了一楼看起来乱七八糟的,其他一切都好,鬼都没看见一只。
他不断倒回去看,监控真的是时好时坏,出现雪花的时间大多数在晚上,还是他不在家的时候才这样。
画面切回现在这个时间点,随着监控的摆动,摄像头正对着一楼的小窗口,月亮大的诡异,填满了整个窗,它正偷窥着碉楼里的一举一动,现在正与陈近生隔着屏幕对望。
螺旋桨刺耳的声音灌满了他的耳朵,可他却觉得周围半点声音都听不进去,他觉得与他对视的月亮好像有话对他说,穿越时空,来到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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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喝上头了,没想到一起床还看到关于酒的新闻
白酒可以直接音译成“baijiu”
开平碉楼也是可以音译“Kaiping Diaolou”,国际上是认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