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一见她便高兴的将她迎了进来,“你可终于舍得来看我了,你再不来,我就跑去叶以熵那抢人了!”
她白了她一眼,对于她的嘴炮她可再清楚不过了,只敢嘴上威风,实际哪敢行动上一回,大学可能还敢,现在怕是迈一步都不敢了,除非她不要饭碗了。
“嘿,你这什么眼神,我真会抢人的!”
“是吗?”她拉长了音。
其实她也想不通为什么王琳这么在意在S&E的工作,凭她的能力,在哪都不愁啊,就林涉学长家的木业集团做家具出口的,也是个很高的起点,可他们夫妻俩硬是将苦力卖给了S&E,对那人忠心耿耿。
“我只是不想他父母觉得我只是个靠林涉的废物,工作都要靠别人,而且他家人也多,尺度很难把握,做的也不会开心的!”
“那你觉得我废吗?”她看着王琳,表情很是认真。
王琳沉思了几秒,“学业上你是挺废的!”话音一顿,见她瞪着她,又道:“但是,当包租婆多爽啊,躺着数钱,可羡慕死人了!”
她的话并没有让她感到安慰,拿着父母留下的微薄产业,坐吃山空,难怪被人点是个废物,什么都不会!
“怎么了,我开玩笑的,我真的羡慕你,能躺着数钱谁还站着啊!像我给人打工还得看人脸色呢?你绝对不会想体验的!”王琳顶了顶她的肩,有些急了。
她叹了口气,不打算纠结于此,更重要的还没问呢。
“当然是真的了,这个case非常重要的,这种大型实业企业关乎民生,非常注意形象的,特别是在上市的这个关窍,说起来你出的那个事,对我们还有些小困扰,不过还好扭过来了!”
原来他说的是真的,不是许明磊说的使手段,她突然有些内疚,不该自作多情的怀疑他。
“怎么突然问这个?”王琳见她沉默,疑惑的看她。
她没回她,转移了话题,让她帮忙联系齐修悯,寄些药来,她现在住在叶以熵家里有些不大方便。
“你没药了,那你现在吃什么?”王琳一听紧张抓着她上下看,很是担心。
“只是快没了,还有呢!”
“你快把我吓死了!”
“没一顿药,我也死不了,是你大惊小怪!”
“我担心你,你还怨我瞎操心,你可真没良心啊,孟织织!”王琳揪着她的脸恨声道。
之后两人又说了许多,还逛了她的新家,直到林涉回来,林涉看到她还颇为惊讶,看着他们如漆似胶的秀着恩爱,她十分识趣的离开,两人送着她出门,见到屋外站着的那人,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难怪方才出门时林涉欲言又止,原因皆在此!
她看着他玉树亭亭的站在那,清冷的气质,挺拔的身姿,外型确实不输给当下任何一位当红的小生,浸淫商场多年身上居然没有一丝捧高踩低的商贾势利之气,这样的一个人,曾经真的属于过她,她突然有些恍惚······
她走到他身边,伸手挽上他的臂弯,对于她的主动,他似乎有些惊讶,低头看了看臂弯的小手,很快眉眼微弯,连一贯情绪内敛的他也不自觉流露出几分欣喜。
两人信步走在海岸边,海风徐徐,带着透爽的凉意,看着无边无际的海岸线,心境似乎都开阔不少,渐暗的天色也不曾影响他们的兴致。
“见了王琳就这么高兴?”他的声音顺着海风飘进耳里,透着几分凉意,很是舒服。
“好朋友见面不该高兴吗?”她笑着歪头反问。
“哦,那我该谢谢她!”他挑眉,若有所思的颔首。
“谢她什么?”她不解好奇扭头看他。
他脚下一顿,转头看她,眼神极为专注,唇角弯起,眉眼蕴藉风流,“你突然变了个样子,难道不该谢她?”
她一呆,脸瞬间变的绯红,小声嘀咕,“什么叫我变了样子,就算变了你也该谢我啊!”
像是听到她的嘀咕,他低声笑起,清越的笑声直透心底,让人心口慌跳不已!
“也对,不该忘了你!”
她羞恼的瞪他,想要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拉进怀里,他的薄唇在她耳际流连,柔声细语道,“谢她并不是玩笑话,从前的你终于回来了,我真的高兴!”
强忍下鼻头的酸意,转身将脸埋进他的胸前,用淡到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轻轻地回了一句,“我也是!”
两人在海边静静地相拥,感受着彼此身上的温度与热切,似乎回到了过去,两人因着一张测纸开启了缘分,近乎四年的时光,她用自己的笨拙与坚持柔化了他的坚硬的外壳,而他也小心的护着她的莽撞与冲动,她或许不是最完美的,但对于叶以熵来说却是最合适的,人究竟为什么会爱上另一个人,我们无从得知,但或许我们都缺了一个口,它因人而异,也许叶以熵是个歪歪扭扭的锯齿形,而孟织织正好有,所以她填上了他的缺口,所以并不是秦婧不完美,或许只因太完美而不合适!
因为她的主动,两人的隔阂消解了些,在那海岸走了许久,两人都饿了,她有心想要在他面前露一手,毕竟也是下了一番苦工学了的。
于是便提议买菜回去做着吃,拉着他匆匆到了超市,因着夜晚的缘故,没有便宜又新鲜的,只能肉痛的买了进口,不过幸好不是她付账。
她看着身旁的男人手段笨拙的处理着鱼鳞,心中暗暗的偷笑,但嘴上却说,“小心些,可别被鱼鳞刮到,不过你这么聪明应该不至于哦!”
他抬眼看了她一眼,眼中颇为无奈,伸手故意地刮了一下的她的鼻子,“作弄我你很开心是吧!”
鱼腥味在鼻尖瞬间蔓延开来,她皱着眉头晃了晃脑袋试图摇走鱼鳞,几度失败,她干脆直接蹭到他高档的衬衣上,然后立马笑着跳开挑衅地看他,“是你先放我鼻子上的,礼尚往来,不冤呐!”
男人看了眼衬衣上的鱼鳞,抖落到手里,没说什么,好似很专心的处理着活鱼,她一步步的小心靠近,深怕他一个反击,但见他似乎真的不打算闹了,便也悻悻地切着豆腐和萝卜。
只是待她再转身之际,便被男人蓄势已久的发力擒住了双唇,她惊的瞪大了眼睛看他,而他先是温柔含住她的唇瓣,或重或轻的吸吮,继而强势地撬开她的牙关,伸进软腻厚实的舌头勾着她的小舌强迫共舞,放肆的在她嘴里游走挑弄。
她不禁软了身子,趴在他身上,已经顾不手里的湿润,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吻她,她就浑身没了力气,只能任他搓磨,他一手提着她的腰,抵在一边的墙上,另一只手肆意地在她身上揉捏抚摸,就要吸走她腹腔里仅剩的氧气时,微微松开了她,见她红着脸换气,心疼又无奈,“还学不会换气,嗯?”
她羞红了脸有气无力地瞪他,嘴里抱怨道:“你干嘛突然这样?一点准备都没有!”
他啄了啄她的嘴角,声音暗沉而低哑,带着勾人的莫名意味,“在岸边走的时候,我就想了,现在你还勾着我,实在忍不了!”
脸上才褪下的潮红又再添绯色,想要逃开他的臂弯,奈何他围堵的厉害,羞恼的用脑袋顶着他,“能不能正经点,还要不要吃饭了!”
他闻言轻笑一声,眼中尽透笑意,正要说话,远处的桌子却响起一阵手机铃声,见是他手机,她连忙推他,“快去接呀!我还要做饭呢!”
趁他愣神之际,逃开他的钳制,推着他出了厨房,他看着她无奈一笑,转身拾起手机,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眉梢微不可查的蹙了蹙,但脸上的笑意却不曾落下,不动声色的按下接听键。
“阿熵,文件已经发给你了,你尽早听一听!”手机那端的声音顿了顿,“或许四年前我们听到的不是全部,总之给她办毕业资料的那人,我也给你查到了,你一并看了,可能会理解我说的!”
他听着手机里传来的消息,目光却始终注视着厨房里忙碌的情人,他的情人也时不时偷偷看他,脸上又羞又娇的,而他也始终带着宠溺的微笑的回应着,但附在手机上的手却早已骨节泛白,青根毕现。
他平了平心头澎湃的思绪,缓缓走进厨房,在她脸上轻啄了几口,复轻声道:“有个文件需要我处理一下,10分钟后我出来,等我!”
“你去你的呀,好了我会叫你的!”她嗔了他一眼,似是满不在乎,但眼角瞟向他的背影却带着片刻的失落直至他彻底消失,这才专心做着他们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