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喜宝都快忘了这一茬了,如今这女的出来蹦跶这一下,喜宝那些委屈跟惊吓、愤怒此时一股脑的涌上头。
“姨父,我就知道你不可能丢下我……”女人哭泣着,想要冲上来揪着浔朝暮的衣服,却又被身后那阿姨紧紧的拉着胳膊。“祖宗啊,你别闹了,别闹了……”
“陈欣,我记得你应该要在医院才对。”浔朝暮往后退了一步,语气也变得冷硬起来,显然不愿意跟她有过多的纠葛。
那美女,哦,也就陈欣,浔朝暮前妻的外甥女,比浔朝暮整整小了二十岁,哥伦比亚大学毕业,国外修双专业,MBA管理学与传媒学。
国内某电视台知名主持人,典型的白富美么,身边追求者数不胜数,唯独偏偏一颗心铺在浔朝暮的身上。
这女人,十三岁便对浔朝暮产生恋慕心思,十六岁的时候得知浔朝暮跟小姨离婚,当即欣喜若狂,脑子里便生出了这辈子一定要嫁给浔朝暮的念头。
陈欣一直认为,这些年如果不是浔淮从中阻挠破坏,她早该入了浔家的门了。
大概是陈欣眼中只有浔朝暮,眼角连瞥喜宝的余地都没有,喜宝就跟空气似的。
见浔朝暮有意跟自己保持距离,这犹如在陈欣心里捅了一刀,立即声泪俱下的低吼:“你还要把我送医院关起来吗,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是了什么,为了谁!”
浔朝暮拧着眉心,眼底一片清冷,瞳孔倒映出来的似乎根本没有眼前的女人,抑或说陈欣多年的纠缠让他一度十分的不解。
当年他跟前妻离婚也有陈欣的原因,如果不是陈欣那天脱光衣服跑到他房间,前妻也不会态度强硬的要求离婚。
浔朝暮跟前妻本就是奉子成婚,两人感情不深,离婚对两人来说是最好的选择,陈欣或许只是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浔朝暮也晓得这几年浔淮在背地里捣鬼,可不得不说,确实让陈欣消停了一阵子。但是最近听说网上忽然爆出一组陈欣在国外嗑药的照片,致使陈欣不得不从的杂志社离职,精神方面也越发的出现情况,前段时间更是试图割腕自杀,后面被人送往医院。
浔朝暮越发厌烦眼前的情况,陈欣的一厢情愿让他犹如被道德绑架,毕竟陈欣的那些照片或许是浔淮的手笔……
“陈欣,你还年轻,重新振作起来还有很好的前途,我跟你无论是年纪还是经历,都不是最适合对方的那个人。”
陈欣哪里听得进去,只是一味的惨笑:“姨父,整整十三年,哪能说忘就忘了,我不是小姨,离了婚转身就能再嫁,你为什么就不能考虑一下我,你跟我小姨已经离了婚,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问题,如果是因为浔淮……我相信,以后他会理解的,一定会的。 ”
说到这,陈欣脸上出现了类似沉浸幻想的红晕,语气也变得高昂起来, 如同坠入梦魇。
浔朝暮见她不知悔改,心里逐渐厌烦,言语中透着鄙夷:“陈欣,你该醒醒了,我对你没有丝毫男女情爱,即便是逢场作戏,我也懒得,你明白么,你从来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喜宝撇了撇嘴, 心想着这对可不是“痴男怨女”,就是一个已然魔怔的女人。爱而不得,爱而不舍。
一句话犹如尖锐的刀刃狠狠扎在陈欣的心窝,此时她整个人忽然后退几步,差点儿就倒了,幸亏有阿姨在旁边搀扶着。
那毫无血色的嘴皮子哆嗦着,身体因为痛苦也跟着颤抖,犹如筛子,犹如秋风的落叶。
也就那一刻,居然听见她虚弱的低语传来:“都是你逼我的,都是你……我不会放弃的,不会!”
喜宝瞥见她微微攥起的手心,那儿似乎握着什么。
“小心!”
语毕,说时迟那时快,喜宝一把推开浔朝暮,犹如母鸡护崽似的挡在了浔朝暮的前边。
其实这完全是喜宝作为一名人民警察下意识的行为,在所里看过不少宣传教育片,脑子里偶尔也有见义勇为的念头,她不是不爱惜命,而是当时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就那么挡过去了。
肩膀上被狠狠扎了一针,疼得喜宝就哭了。
那一瞬间对上的是陈欣惊骇、记恨、慌不择路的各种感情。
“你给她扎了什么!”浔朝暮一脚踹在陈欣大腿上,直接将陈欣踹到沙发上,随即就见他抱着一个女人一脸的着急。那是陈欣所没见过的焦虑与担忧。
随即而来的是浔朝暮那阴鸷的眼神跟冰冷的质问,这让陈欣恶狠狠的打了个冷颤。
陈欣怕了,那样的浔朝暮比起浔淮还要恐怖一百倍,叫她如同坠落地狱之中。
被阿姨扶着,陈欣却是后退着,结结巴巴的开口:“一、一点兴奋剂……”
去你大爷的!他妈的你给我扎了一剂“春药”!
这是喜宝含着泪心里的无言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