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绵阁乃皇商沈氏的产业,四周亭池环绕,花草树木掩映其中,馥郁袭人。
其内的汤泉室屋顶均是露天的。雾气缭绕的池边,摆放着金觥玉盏以及各色水果可供客人享用。
凌玦先一步进入那间最大的汤泉室,挥退了几名青衣侍女。
“哎,不留一个伺候的?”玄衣公子疑惑道。
“要不孤伺候你?”凌玦睨了他一眼,兀自宽衣。
“别介,我可没这个命,不是有个小状元吗?让他过来。”
“好歹是新科状元,你收敛点。”
方才同行的几人已被侍女们领去了外围的汤泉室,此时仅剩骆清与萧熠两人站在原地。
她将太子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不禁幽怨地盯着萧熠,无声做了个“你去”的口型。
看到她这般幼稚的举动,萧熠轮廓刚毅的面庞突地浮出浅淡笑意,学着她的模样回了句“一起”。
她还想挣扎一番,却听屋内玄衣公子朗声道:“骆状元,殿下命你进来!”
骆清心理咯噔一下,推搡着大山般的萧熠慢慢吞吞往里挪。
水汽氤氲的室内,泡在池中的凌玦半靠着岸边,一身轻薄的白色长袍被泉水浸湿,宽阔坚硬的胸膛几近赤裸,垂坠下来的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身上,恰好遮住了他胸前的两颗茱萸。
他头向后仰枕着一块玉枕,微阖着眼不理会室内三人。
眼前香艳的一幕让骆清身子僵住,脚似生了根般扎在门边。
玄衣公子施施然走过来,骆清这才看清他朗目疏眉的脸,深褐色的瞳仁清澈灵动闪着光芒,如正午的骄阳般耀眼夺目。
“在下荣璟,状元郎,幸会。”
“骆清见过小公爷。”
姓荣,且与太子相处还能如此轻松惬意,必是定国公嫡子。
“哈,状元郎好眼力,待会殿下要是有个头疼脑热便劳你担待了。”
骆清:“……”
当着太子的面咒他头疼脑热,亏这人说得出来。
他又朝萧熠挤了挤眼:“咱们算老熟人了,不用招呼,你随意罢。”
说完便将腰间嵌珠玉带用力一扯,快速褪去身上的玄色直裰,纵身一跃稳稳跳到凌玦身边,水花四溅,洒了凌玦满脸水珠。
“噗嗤!”骆清被他这顿骚操作给惊艳到,忍不住笑了出声。
“荣、景、休!”
凌玦正颜厉色的脸瞬间龟裂。
荣璟满脸不以为意,仍慢条斯理道:“殿下最近火气旺了些,需得找个女人泄泄火啊。”
转而望向门边两人:“ 难得同咱们太子殿下共浴,你二人还杵着作甚?”
骆清脑中嗡嗡作响,总不能真和这三个大男人共浴吧?
衣衫若是湿了,束紧的胸会不会变得明显?
不行,太危险了。
“殿下,下官患有头疾,大夫嘱咐不宜泡温泉,倒是可以替几位端茶递水。”
凌玦眼皮微启,道了声“娇气”。
荣璟接话道:“是哪个庸医误人,我怎的听闻温汤于头疾有益。”
骆清硬着头皮胡乱解释:“头疾也分很多种,淤血型的要活血化瘀兴许适合泡温泉,我这种则容易晕眩……”
透过朦胧水汽看着她那张张合合的红唇,凌玦恍然想起前几日在翰林院瞥见的春色。
怎么?能和宋霆干那等苟且之事,却不愿同他们泡汤泉?
他当即沉声打断道:“孤命你下来。”
“状元郎放心,若真晕了定会为你叫太医的。”荣璟一边划水一边幸灾乐祸地推波助澜。
旁边的萧熠脱得只剩一条淡褐色长裤,臂膀粗壮有力,饱满微鼓的胸肌泛着麦色光泽,健壮的腰腹显露无疑,浑身散发着强烈的男性气息。
他大掌轻推了一把犹在抵触的骆清,径直朝水边迈去。
凌玦见她对自己的命令仍无动于衷,不耐烦道:“骆修撰莫非要以下犯上?”
“下官不敢。”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骆清暗自咬牙,顺从地褪去官袍。
水雾弥漫中,只有萧熠注意到她个子突然变矮,薄削的唇不由勾起,深邃的眼眸漾出点点笑意。
骆清惊觉自己很蠢,要么一早逃开,既然进来了还这般忸怩作态,岂非更加惹人瞩目?
池子很大,她挑了个折中的位置下水,既不亲近也不疏离。
底部的边缘镶嵌着许多鹅卵石,骆清踩在上面,将身子往水里沉了沉,萦绕的热气将她整个人包裹住,衬得她男妆的小脸越发明艳动人。
空气中弥散着缕缕微甜的异香,混合着袅袅雾气交织成一张绵密的网,将几人牢牢罩住,直至呼吸急促。
很快,荣璟便觉口干舌燥,一手抄起池边的白玉酒壶咕咚咕咚仰头往肚子里灌。
溢出的酒液顺着他滚动的喉结滑落,流至上下起伏的坚硬胸膛,一滴一滴落入水中,漾起层层涟漪。
骆清视线追随着其中一颗水珠,直到涟漪退散她才回魂,仅这片刻便浑身乏力,小腹处似有火苗般蹿起,更清楚地感觉到幽穴深处涌出一汩蜜液。
她这是怎么了?
虽然不可否认,眼前三位男子均为人中之龙,她一时心驰神荡实属人之常情,但还不至于如此饥渴吧?
她心神不宁,头顶却传来荣璟沙哑的声音:“骆靑,帮我递一下你身后的酒壶。”
“啊?好……”
看着他精壮的身躯,骆清暗骂自己色迷心窍。岂料动作幅度过大,酒壶不慎撞在荣璟手肘的麻筋之上。
“抱歉抱歉……”骆清不假思索地要去替他揉胳膊。
岂料踩着光滑石头的脚陡然打滑,直接向后倒去。
“啊!”
荣璟本就燥热迷糊中,见人要摔倒本能地伸手去拉,结果反而害得他自己身形不稳向前扑去,大掌猝不及防地按在了骆清的胯间。
平平的,微凸……
他大手无意识抓了抓。
脑中灵光乍现,他倏然起身,呛了口水,“咳咳咳……”
骆清顿时如遭雷击!
完了完了,别发现了!
“没事吧?”假寐中的凌玦被这两人的动静给吸引。
“无事,咳。”
荣璟快速将骆清拉起,尽力克制地扫了眼某处,又飞快地移开视线往回走去。
气氛顿时沉闷下来,就连方才生龙活虎的荣璟也靠在池边安静地打起了盹。
骆清心脏怦怦乱跳,时不时偷瞥一眼荣璟,生怕他嘴里会蹦出什么自己难以承受的字眼。
倏然,隔壁木门“轰”的一声打破沉寂。
接着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
“啊~侯爷,慢点……”
“小淫娃,看爷的肉棍怎么肏死你。”
“嗯啊……好粗……啊……侯爷插得奴家……好舒服……”
这厢四人登时黑脸。
“你这穴儿真骚,流这么多水,说!今日被几个男人干过了?”
“就三个,啊啊……再快点……奴家好痒……”
荣璟睁眼,环视面面相觑的几人,哭笑不得:“像是武定侯的声音。”
凌玦缄默不言,萧熠和骆清两只闷葫芦更不会主动附和,气氛再次陷入尴尬。
“啊啊啊,好舒服……侯爷真威猛…啊啊……奴家要被捅坏了……啊……”
“嗯,骚穴儿把爷肉棍吸得好紧,真爽!”
“啪啪啪啪!”没有屋顶的阻隔,连续不断的肉体碰撞声夹杂着男女的淫词浪语,入耳更是清晰无比。
四人体里犹如燃起一把燎原之火,直烧得浑身燥热,喉咙发干。
“该死,好似焚了助兴的香!”
荣璟豁然起身,水面只到他大腿中部,跨间耸立的硕大阳物就这般大剌剌地撞入骆清视野之中。
她即刻偏头阖眼,但体内的燥热却快速蔓延至四肢百骸,花穴更是不争气地涌出汩汩蜜液。
她该怎么逃?出恭?头晕?
周围泉水哗啦作响,她惊得睁眼,接着瞳孔猛地收缩。
眼前三个高大男人都站在了水中,跨间巨物皆是昂扬耸立着,隔着湿透的亵裤一览无余。
骆清脑中轰鸣,顿时面红耳赤。
灯灯灯: 大灯有些啰嗦,会努力改正的,请大家别放弃我……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