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泛泛,宛如天籁。
阿嫣走到谢徵羽身旁坐下,托着腮,听他将这一曲星河鹭起弹至最后一个泛音。只觉得余音绕梁,不可休矣。
阿嫣凝着谢徵羽的脸,还沉浸在他心手相忘的琴音当中,便听谢徵羽开口道:“我知你会来。”
谢徵羽的声音比方才那琴弦之上的泛音更如天籁,而他似早有准备,从琴案下拿出一个细长的木匣子递给阿嫣。
“生辰礼!”阿嫣的眼睛倏然亮了起来,她从谢徵羽手中接过木匣子,笑的眉眼弯弯。她毫不避讳的在他眼前这样开心,木匣子打开,那明亮的笑容变得越发灿烂。
盒子里是一支金簪。
几片缠绕在一起的银杏叶栩栩如生,其中卷起的两片银杏叶中又有几颗圆润光亮的珍珠做点缀。
“好漂亮!”阿嫣迫不及待的将金簪簪在发髻上:“好看吗?”
不等谢徵羽回答,她又笑了,自问自答的说道:“当然好看了!金簪好看,阿嫣也好看!”
大师兄送的,自然是好看的。
大师兄送阿嫣什么,阿嫣都是喜欢的。
阿嫣其实是想这样说的。
最后她只是说:“谢谢大师兄,我很喜欢!”
只是,事后想一想,阿嫣当真是后悔极了。
恨的自己去打自己的手,怎么她的手就这么快呢?她怎么能自己将簪子簪上了呢?她应该由此顺理成章的让大师兄替她将这只簪子戴上!
阿嫣对缥缈峰熟得很,熟的就跟她和父亲住的丛云殿一样,毕竟她与师兄是青梅竹马一并长大的关系,师兄独居缥缈峰以后,她常来此替他打点。
“大师兄,我去给你泡茶。”阿嫣摸了摸头上的簪子,兴高采烈的去挑选茶与茶具。
阿嫣煮的茶是极好的,连她父亲鄢沧海那般挑剔的人,都喜欢喝她煮的茶。谢徵羽也是喜欢的,只是阿嫣却不知,谢徵羽究竟知不知道,她之所以能泡得一手好茶,也全是因为他喜欢。
品茗时,阿嫣对谢徵羽说了这几日那些人上门来,想与她双修的事情,这种事情在修真界很是平常,虽然阿嫣害羞,但还是鼓足了勇气,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谢徵羽谈及了此事。
阿嫣说:“昨日蜀山派的萧师兄,靳师兄,还有琼华派的青云师兄,林墨师兄,好像都与父亲提及了此事。”
阿嫣偷偷抬眼,想要去看谢徵羽的反应,而他品着茶,安静的像是一幅美丽的画。阿嫣的心沉了一沉,好不容易才决定与谢徵羽讲这件事,现下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了:“我……我……”
“师妹的意思呢?”他问她。
“我……”阿嫣羞红了脸,手在桌下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衣摆:“我爹说,修真之人结为修侣,就与凡人结为夫妻一样,他他不希望我远嫁,希望我……我就在天墉城中,选择一人与他与结为修侣……”
阿嫣的脸红红到了耳朵根,这时候将父亲搬出来,反正他父亲也不会知道。殊不知,鄢沧海在丛云殿中打了一个喷嚏。
这会阿嫣的心又跳的快极了,她在等谢徵羽回答,然而谢徵羽却说:“也好。”
也好……
是几个意思?
阿嫣暗自叹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她不知大师兄是真的不懂,还是并没有双修的意愿,还是说他不想与自己双修?
阿嫣的思绪乱了,眼神也暗淡起来,她害怕谢徵羽发现她此刻的窘迫,只好自己将话头转向别处:“大师兄,我想要去瀛洲岛采一些仙草,你也知那儿的的灵兽凶猛的很,上次霜怜陪我去,若不是你及时出现,我们都差点回不来。你……你哪天有空再陪我去一趟吧?”
谢徵羽道:“好。”
她说什么谢徵羽向来都是说好的,也始终是对她这样淡淡的笑的。
以至于阿嫣后来想了想,大概正是因为他对她这样,才会让她有种谢徵羽对自己有情的错觉吧……
他明明对身边许多亲近之人都是这样,自己当时为什么就那般固执的以为,他只是对她这样好,这样的有求必应?
到底,她所依赖的温柔,居然,全是她不切实际的幻想。
只是。这些都是后话。
临走时,阿嫣忽然顿住脚步,转身又跑回屋子里,伸手将一块琅轩玉放在谢徵羽面前。
她仰着下巴,看起来娇俏灵动:“回礼。”
她说的坦坦荡荡,天知道,阿嫣对镜子练了多久才不会害羞。
阿嫣说:“这是我亲手编的剑穗,大师兄,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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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致与阿嫣性格是不同的
玉致敢爱敢恨,爱的有点偏执
阿嫣更多的是暗恋,更像青春期情窦初开的小女孩
阿嫣也不是傻白甜,只是从小在蜜罐中长大
呜呜呜呜求珠珠!一星都没有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