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了”洛薇看着洛兰白色西装上的蔷薇暗纹,又重复道:“我什么都不记得,我的梦里有烧不尽的颜色比蔷薇花还要艳丽的火焰,有很多很多很多的黑影想要抓我。”回想起梦里那些黑影狰狞的模样,她的声音里隐隐有些颤抖的泣音。
洛兰绯色的眸子沉黯了几分,他单膝曲下,将洛薇光裸的足放置在掌心,摩挲着仿佛想要将那冰冷捂热,神色似疼惜似沉郁。
“是哥哥的错,哥哥没有保护好你。那是你幼年的时候,在哥哥继承了断罪枷锁之后,那些你噩梦中的黑影想要抓走你,你爆发了属于自己嗜血蔷薇的力量,很好的保护了自己,但是你却受了很重的伤,因此陷入很长一段时间的沉睡。”
“断罪枷锁和嗜血蔷薇是什么?”这些陌生的名词让洛薇懵懂,又慌张,她问完后又有些后悔,小心翼翼的瞅了眼哥哥,生怕哥哥对这个如稚子般的自己会不耐烦。
看见哥哥并没有任何一丝不耐的神情,用对待珍宝握着自己裸足的样子,她不禁羞红了脸,睫毛不安的乱颤着,咻的一下将腿收了回来,藏在了睡裙下。
洛兰好似没有在意,悉心的向宛如新生的小妹妹解释她所有的不解:“我们是诞生于暗夜,堕落于暗夜,在鲜血的芬芳中放纵自己所有欲和念的种族。”他低醇优雅的嗓音,仿佛在念着一首亘古的诗,也让洛薇的心慢慢安宁了下来。
“血族按血液纯度划分可以分为至高无上的纯血族、混血种以及由人类转换为的血族。血族的力量是天生传承在血脉里的。我们属于纯血的亚切斯特家族,在上个世纪血族和猎人的战争中,初代始祖或陨灭或陷入沉睡,殒灭前的纯血始祖统统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幻化成了圣器流传给后代,圣器会在纯血的后代中有选择的自主传承。为了守护种族,和猎人达成和平,亚切斯特始祖用自身骨骼幻化出可以处刑任何等级的血族。哪怕是纯血种强大的自愈能力,在断罪枷锁的力量面前也毫无作用。”
洛兰边讲述着,边起身走到衣柜旁。柜门被打开,长指在一排华美的服饰中流连,一会一件坠着洁白花瓣和羽毛的裙子和两件小衣被拿了出来。
他走回到洛薇身边,洛薇的睡衣是一件吊带月牙白绸衣,她的吊带被修长指尖挑起的瞬间,她仓皇仿佛被电流击中,不禁往沙发深处缩了几分。
察觉到洛薇的躲闪,洛兰微微挑了些眉,面容依旧是冷冷清清的,一直温和的声音里却带了几分阴郁“怎么,不想让哥哥碰你?。”
“没有,我只是······”洛薇没有办法解释被哥哥碰到时那近乎躲避的反应,她很羞涩,但她害怕惹哥哥生气,只能任由哥哥一点点给她褪下了睡裙。
娇嫩的躯体逐渐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了洛兰的眼底,长长的卷发半裹住玲珑娇躯,卷曲长发是极致妖娆的黑,玲珑娇躯是极致纯雪的白。胸前耸立的樱果颤在空气中,随着手指的划动娇俏的微颤着。想要遮住花间幽谷的修长双腿不安的摩挲着,却遮挡不住隐隐飘出的幽香。
空气中一直弥漫着的蔷薇芬芳仿佛更加浓郁了,洛兰绯红的眼也浓郁成了深不见底的红,几缕猩红的色泽划过洛兰的眼底,又被他强制沉寂了下去。
洛薇不安的咬紧下唇,蝶睫半阖,遮住了眼里氤氲的水雾,如果她能看见自己的眼底,一定会惊讶的发现自己眼里隐隐浮现出赤色的微光。
她乖乖的按照哥哥的指令伸臂抬腿,哥哥在为她穿上上面的蕾丝小衣时,长指拨弄了下她乳峰上的红果——让小衣妥帖的托住她的挺立,她要紧紧咬住唇才能不让自己的音调溢出。
下身的小裤被穿上,幼谷中粉晶花瓣被轻如羽毛的力量划过,她顷刻间软了身子,一股潮湿的液体沁流出,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按照本能悄悄将双腿叠起,不想让哥哥发现小裤上被晕染出的一小片湿意。
洛兰好似没有看见,继续有条不紊的为她套上雪白的羽毛纱裙,还细心的为她理好长卷发。
洛薇这才发现,这件羽毛裙分为两层,第一层由羽毛和细碎的白花瓣组成,第二层是坠着水晶链的纱裙,水晶链的底部是精巧的十字架。
不知为何,洛薇看着水晶链,这水晶链让她想起了某种镣铐,四肢间也仿佛回忆起了某种感受,真实的就好像她曾经在某个地方,被某种镣铐禁锢过。
很快这种感受又被另一种感受打败,刚刚哥哥为她换衣服时的触感仿佛还留存在身体上,明明是比抚弄花朵还要轻柔的力道却仿佛勾起了她身体深处让她感到熟悉又陌生的渴望,那是渴望甘霖的燥热。
她努力咬唇想要让自己清明几分,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努力继续着刚刚的话题“那么哥哥你刚刚说的我爆发了嗜血蔷薇的力量是什么意思,嗜血蔷薇也是像断罪枷锁一样的圣器吗。”
“与其说是一种圣器,不如说是一种魂物。那些觊觎哥哥力量的存在发现了你是哥哥的弱点,想要抓住你。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当初始祖曾经与一位心爱的花魂结下了血契,那是嗜血蔷薇的花魂。”
洛兰将穿好裙装的洛薇抱坐在了梳妆台畔,那用鎏金装饰的镜子前。
“在始祖陨灭后,花魂顺着血契召唤了断罪枷锁,将自己的灵魂幻化为某种武器,与断罪枷锁相伴而生。你梦里见到的绯色火焰,是你继承的嗜血蔷薇的能力,碧绿藤蔓上的洁白蔷薇嗜血盛放后,燃烧出毁灭的绯色火焰。”
坐在镜子前,洛薇终于看清了自己的样貌,唇色和眸色皆是和洛兰如出一辙的惑人的绯红,不同的是她的绯红仿佛沁着水色,而哥哥的绯红仿佛结着薄冰。长长的黑色卷发散在肩后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拢在一侧,露出皙白的颈。
洛兰深深凝视着镜子里的洛薇,继续说着“断罪枷锁和嗜血蔷薇相伴而生。没有择主时,嗜血蔷薇为断罪枷锁幻化出无边花田,摄取净化着断罪枷锁因为处刑同族而产生的血腥杀气。在断罪枷锁则主后,亦会选择断罪枷锁宿主的血亲进行则主。”
镜中洛兰的瞳孔已被嗜血的红色覆盖,他轻轻抚弄着洛薇花瓣样的唇“所以,嗜血蔷薇的宿主会本能的渴求着断罪枷锁宿主的血。”
话音落下,洛薇仿佛响应洛兰的话语被蛊惑般,猩红微光覆上本来的潋滟绯红,刚刚就存在的渴灼热到仿佛身体里的每一根静脉都在跳动,跳动着、叫嚣着,每一根神经都突突的疼仿佛在某种炼狱中被捶打,她有些委屈着开口“哥哥,我好难受。”
洛兰亲昵的低头吻了吻她的脖颈,诱人的芬芳让他一瞬迷离,獠牙生长却被他死死的克制在口腔内,忍得浑身肌肉绷紧,口腔酸胀,他的话语却轻柔怜爱。
“在你失去记忆前,你的心脏受了很严重的伤,让哪怕是纯血的你也难以自愈。哥哥没有办法,将你的纯血因子陷入沉睡,暂时的变为了人类,纯种的血对人类来说是治愈伤痛的良药。你逐渐恢复了过来,但是纯血因子在逐渐苏醒。你在逐渐转化的过程,所以有时会难受、躁动、渴血。”
“虽然你现在暂时是人类,但是嗜血蔷薇天生嗜血,它会让你渴血的本能更加强烈。”
被焚烧,想要撕碎什么,被什么满足的渴求感让洛薇的脸部隐隐开始有了红色的裂纹,灵魂仿佛都被飘在空中,看着欲望中的自己喃喃的说“想要,哥哥的血。”。
洛兰将自己的手腕内侧咬出两个豁口,伸手横在洛薇的唇边,将手腕间的伤口暴露在她的红唇下,她的双唇甫一感受到血液就立刻大口大口的吮吸着,那样甜美,令人快活、满足、飘飘欲仙的鲜血味道呀。
洛兰的呼吸喷洒在妹妹的耳畔,却始终没有刺下他的獠牙,鲜血的盛宴中,洛薇仿佛听见洛兰在说“哥哥的血液,全部都属于你。但是很抱歉,薇薇,你只能被保护在只拥有哥哥的世界里。”
抱歉,我亲爱的妹妹,我无法忍受你被封闭在只有他的世界里。与其封闭在他的世界,不如就封闭在只有哥哥的世界吧。
芬芳的鲜血诱的洛薇不想去思考其他,只是本能的吮吸,让那甜美的液体滑过喉咙进入身体,抚平她内心所有的渴和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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