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丑闻—重修--74

对兰心的雪中送炭,曾雅萍她很感激。

这两年来曾家可以说是处处碰壁,如果没有兰心的合作,那她爲了曾家就不得不考虑结束布厂了。

不过对兰心这两年来发生的事,她也觉得很感叹。

就如兰心以前说的,这世上只是更狗血的事,没有最狗血的事。

那时兰心为什麽会说这句话呢,原因她太忘了。

可是她还记得兰心那时一脸的不在乎的样子。

当时她觉得兰心是不在乎,但是现在尝过人情的冷暖後。

她才知道兰心会那麽一脸的不在乎,是因为她已经看透了人生了吧。

事关两年又跟兰心一起坐着喝茶,她已经不再觉得矫情了。

兰心也不问曾雅萍这两年过得如何?

过的好与不好又如何呢?

外人除了感叹一声外,其他的甚麽都不上忙啊。

甚至坏心一点的还会说上几句风凉话呢。

喝了一口茶的曾雅萍反而有兴致的跟兰心说起这两年同学们的八卦了。

[当初你就说过,吴文文这个人是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的,果然她才知道蒋家把儿子赶出家门後,她立刻就跟蒋家的公子分手了,现在的她跟胡家的儿子再交往,他是我们大学高两届的学长。还有我们同班的赵清去当了老师,现在在她家乡的高中教书,之前还写信跟我说,现在她家里正天天逼她相亲呢。]

说起同学们发生的事,曾雅萍的表情是眉飞色舞的。

学生时代的生活,是她这一辈子最快乐的时光了,以後大概不可能能再有了吧。

不管曾雅萍说甚麽,兰心都静静地听着。

直到曾雅萍再也说不下去了为止,她看着兰心问。

[难道你不好奇我这两年来发生的事吗?]

兰心只是帮曾雅萍倒了杯茶。

[你想说,我就听,你不想说,那就陪我喝茶就行了。]

曾雅萍拿起了杯子喝了一小口,过了好一会後或许是情绪平静了才缓缓的说。

[我的父亲是个上门女婿,我本来还有个亲舅舅的,但是他死於内宅的斗争之中。当然那些小老婆生的儿子也没讨到好处,最後只剩下我母亲跟一个小姨了。当年我外婆之所以会留下那个小姨,还是因为那是她的贴身侍女所生,那个侍女对她忠心了一辈子,最後还为了救她死於内宅之中。所以我外婆一时心软就留下了她,再加上她跟我母亲的年纪差了要二十岁,身体又不好根本就不可能成为我母亲的阻碍。但要是那时我外婆狠下心来杀了她,或是把她送走,那麽或许甚麽事都没有了。]

[我的母亲是曾家的长女,在曾家没有男丁的情形下,由她继承曾家也是理所当然的。或许我母亲也曾不想要继承吧,但是她却没得选择。我不知道我母亲年轻时是否有过喜欢的人,但是她的丈夫我的父亲是由我外婆所选的。当初我外婆会选择他,是因为我父亲有着良好的家世,有着温柔的个性,还有一份不会跟曾家家业起冲突的工作。]

[我外婆算尽了一切,但是就是没有算进我小姨。而我母亲对我小姨更是没话说,与其说是把她当妹妹,不如说是把她当女儿养。从小我母亲经常跟我说的就是学学你小姨。我小姨她只大了我六岁,但是她跟我完全不一样,她就像是从山水画里走出来的美人。不只是我母亲宠她,我从小最喜欢的也是这个小姨,但是我没想到人心易变到这种程度。]

人心易变,就跟烟花易冷一样。

变是正常的。

不变才是难得的。

所以才会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前些年我母亲就开始替我小姨找对象了,我母亲那个人虽然高傲了点任性了点,但是她对我父亲跟小姨却是真心的好,她几乎把这个妹妹当成女儿一样的疼了。为了怕小姨以後嫁人会受委屈,她对像是挑了又挑,选了又选,就是怕会委屈到我小姨,但是没想到....]

说到这,曾雅萍的眼泪已经流下来,泣不成声了。

兰心递给了曾雅萍一条手帕。

[你的小姨爬上你未婚夫的床了。]

她记得曾雅萍是有个未婚夫的,她还曾远远的见过他一面,是个北方汉子,长得高头大马,但是长像如何就不清楚了。

她只记得她的未婚夫家里好像是开矿的。

曾雅萍哭着说:[我到宁愿她爬得是我未婚夫的床。]

不是爬了曾雅萍未婚夫的床。

以琼瑶小说的定律,不是未婚夫,那就是姊夫的床了。

[那是爬了你父亲的床。]如果是的话,那的确是有点问题。

本来哭得正伤心的曾雅萍,听兰心这麽说,一时之间反而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哭下去了。

[你想到那里去了,我小姨她不是这种人。]

是她猜错的。

[只要她爬的不是你父亲,也不是你未婚夫的床,不管她爬了谁的床那都是小事。]兰心不甚在意的说:[除非她爬得是你未来公公的床。]

那问题就大了。

除非是已经习惯丈夫到处睡女人的妻子,否则没有一个女人能忍的下自己未来媳妇的小姨爬了自己丈夫的床。

听兰心愈说愈离谱了,曾雅萍也哭不下去了。

[我小姨爬得是我未婚夫的小叔公的床。]曾雅萍看着兰心说:[我的未婚夫家是个大家族,他的曾爷爷一共娶过两个老婆,我未婚夫的爷爷是大老婆生的,而小叔公是我未婚夫的曾爷爷在他六十岁那一年结婚生的。]

还真是老当益壮啊。

这是兰心第一个想法。

[那小叔公结婚了。]如果是那就麻烦了。

曾雅萍摇摇头。

[他是个年过五十的糟老头。]虽然算算年记不太可能。

曾雅萍回答的说:[那小叔公今年才三十。]

[既然如此你有甚麽好哭的。]兰心不解的说:[男未婚,女未嫁,只要他们两情相悦有甚麽大不了的吗。]

有必要为了这麽点小事哭了那麽伤心,让她以为曾雅萍的小姨爬了她父亲或是未来的公公或是他未婚夫的床。

曾雅萍不敢相信兰心会这麽说:[可是小叔公是长辈啊。]

[你小姨也是你的长辈啊,虽然她大你没几岁,也等於是你母亲养大的,但是她仍然是你的长辈。虽然比你未婚夫的小叔公小了一辈,可是他老人家不在意就好,你有必要管那麽多吗。]以前她就发现曾雅萍凡事都爱多想,然後想着想着,就把自己绕进死胡同去了。

如果是其他的人这样跟曾雅萍说,她早就翻脸了。

可是兰心不是其他的人。

同学四年她知道兰心从不说假话,虽然有时候她说话毒了一点,但是她说的话也往往都一针见血。

[可是小叔公的辈份比我小姨大啊。]

[以你未婚夫的小叔公的身份,在他的家族里有几个辈份比他大的,就算有只怕也差不多都要进棺材了吧。]

曾雅萍一想小叔公虽然今年才三十岁,但是他的辈分高,比他辈份高的都死光了。

跟他辈份一样的,不是死了,就是棺材已经进一半了。

[但是....]

[有甚麽好但是的。]兰心打断了曾雅萍的话。[除非你打算要换未婚夫了,那麽你只能接受,你小姨嫁给你未婚夫的小叔公了。而且你跟她又没有仇,感情又不错,那麽以後她岂不是你在夫家最大的靠山了。想想看只要她站在你那一边,你婆婆以後就算是想要刁难你也要考虑三分吧。而以後你嫁进去後,有这麽一尊长辈站在你这一边,你想想看在那样的大家族里,你可以少受多少罪啊。]

[可是别人的闲言闲语。]曾雅萍迟疑着。

[商人虽然要重形象,但是更要重利益。肉摆在桌上那只能用来看,只有吃进肚子里的才是自己的。]亏曾雅萍已经在商场混两年了还不懂这个道理。[被人说几句闲言闲语又不会死,重要的是有好处拿就行了,你可别忘了,你公公可不只你未婚夫一个儿子,而且他们跟你未婚夫甚至是不同母的。你觉得是你小姨可靠,还是你未婚夫的异母兄弟可靠。】

兰心的话就像一巴掌一样打醒了曾雅萍。

她怎麽忘了最重要的是甚麽呢。

好在今天她有跟兰心吐苦水,否则她岂不是错过了自己最好的靠山吗。

想通的曾雅萍感激的看着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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