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世间总说情爱相思是种病,这东西和病是有相似之处:来时如山倒,去时如抽丝。
纪远云贪婪地欣赏薛钰宁的样貌,视线在每个细节扫描,按耐不住,让肉棒又顶进去。
她捂着胸口喘息,红穴口仍被肉棒顶端堵着,咕噜噜往外冒淫液,从发丝到衣衫都是股媚态横生的劲,慵懒又虚弱。
刚才叫得挺响,这就不行了,心比天高的主儿。这要勾搭那要挑逗,结果床上没做几回就耐心全无,嘴上还喊着“好老公”“真厉害”,心里指不定都开始盘算周末逛街买点什么。
早前纪远云还以为是他技术多差,自我反思想良久,恶补无数理论课程,心里嘀咕,那哗哗淌的水又不是这么告诉他的。后来才明白,她就是身体翻来覆去地高潮,脑子赶不上趟了,只能想点别的。否则,就真被欲望彻底掌控。
他们转战到床。床铺比榻面柔软,陷进去插动,总有股反弹的力,让他们摇摇晃晃,能加重情趣。
竖立着摆在枕边的毛绒汉堡抱枕倒下去,他只瞄一眼,以前没见过。
薛钰宁的四肢缠到他身上,很快勾走他的注意,像下面那穴似的,把他包裹绞杀。汗水细密,下体往内持续进军,点燃风烟,吹动进攻的号角,拉开响亮的战线。
他手心端着她的奶团,用鼻子轻嗅。心理作祟,总觉得闻到一堆别的男人的味道,嫉妒地到处乱亲,把痕迹覆盖得哪里都是才罢休,“你跟他们也这么投入吗?”
薛钰宁那脑袋关键时刻绝对好使,打个激灵地回:“什么‘他们’,不就是牧微明吗?我跟他什么样,你见过的。”
何止见过,他们还一起搞过呢,只是次数不多。
纪远云和牧微明谁也不服谁,在床上较着劲地卖力,全都只想从她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这可便宜薛钰宁,全程快活得上了天,人都认不清,嘴里喊得乱七八糟,只顾着舒服,事后回味无穷,至今仍想拉着他们再玩几次。
听她还是不肯说实话,纪远云放弃从这讨到口供的打算,“不说也没关系,你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牧微明、估计还没成事的殷存,和她手腕上那个不清楚身份的名字,他全会弄得明明白白。
刚才在她脖子留下的齿印还是有些深,这才没多会都见青色,纪远云心又软,用指腹抚摸,“疼吗?”
“不疼。”她摇头,埋入他怀中,“你咬的都不疼。”
他落下手,顺着她的背脊游走,神色晦暗不明,“你就会用谎话哄我。”
“我说的都是真的。”薛钰宁将蜜臀微微移开,混着爱液和精液的稠物轮番从穴口滚出,她又把他轻轻夹回去,“爱你、不会离开你,都是真的。”
纪远云再爬起来,变成轻柔的动作,继续往里挺腰,不做回应。
从深眠中醒来,身后胸膛微热,体感熟悉,薛钰宁微微伸展身体。纪远云赶飞机起得早,路途劳顿,中午又这么透支精力,仍在死睡。
薛钰宁想看时间,手机却在屋外走廊,还好房间里有钟,已经五点过。
她心里一跳,坏事了!
昨天信誓旦旦地和戴正黎约好,要和他见面的。本来计划完美,早上跟牧微明厮混,中午和殷存吃饭,下午赴约,时间卡得精准无误,谁承想半路杀出纪远云。
不知道戴正黎给她打了多少个电话,薛钰宁想下床,但没有立即行动。
“远云,你醒了吗?”她试探地往身后轻喊,没听见回应,还是不轻易松懈,换个更诱人的音色,“老公,我还想要……”
身后依然毫无举动。
这都没反应,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房门拉开个只能容她进出的缝,薛钰宁蹑手蹑脚地出去,手机还在原来的地方,她赶忙解锁,来不及查看未接通话,直接打给戴正黎。
嘟声几乎没响就被接听,“喂?正黎……”
她的哭腔一上,就显得又娇又软,让人再说不出任何重话。
“甜甜。”戴正黎坐在车里,四周十分安静,环卫工人刚刚扫过的街道干净明朗,从院墙探出的树影在玻璃浮动,“我听说了,你未婚夫今天回来。”
“对不起嘛,那是我爸钦点的人,我没办法,我……”薛钰宁语无伦次地,好像真有多忍辱负重,“你什么时候还有空,我一定去看你。”
“我在你家外面。”他不似她焦急,语调平缓,“出大门右转第一个路口左手边的胡同,往前再走一个路口,我的车在路边。”
薛钰宁立马道:“我这就来,你等我。”
阿姨在正堂擦着瓷瓶,刚送来一周,薛老可宝贝,连带对死蚌精的态度都好些。一晃眼,看见就披了个薄纱外套的蚌精本尊正往外跑,脚上还穿着人字拖,着急忙慌的模样,她赶紧喊:“宁宁,你出去干什么?”
“我去买两袋酸奶!”喊声飘回来。
“这孩子,想一出是一出的。”她没再多管,摇摇头继续擦瓷瓶。
薛钰宁口中默念着戴正黎说的地方,赶到胡同口,左瞧右瞧,没看出来哪辆车比较熟悉。还不见落日余晖,她转向西面时仍抬臂遮挡,几轮转身都一无所获,打算再打电话,忽被面前的车灯闪两下。
她跑过去,车窗摇下细缝,从眉眼就能看出是戴正黎,“去后面。”
窗户又关闭。
她拉开后座车门,进去后还没关上,戴正黎也从驾驶座下来,紧跟着钻进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