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林府气氛紧张凝重,下人们个个噤若寒蝉,夹着尾巴做事。
林府兄妹乱伦之惊天丑闻,正巧发生于林玥儿进宫选妃前夕,且不说传出去林家便是声名狼藉,最重要一遭是打好的算盘全乱了!前功尽弃!
林国焘气得寝食难安,整日长吁短叹;冯氏卧病在床,几日不见好转。
林玥儿被勒令闭门思过,抄写《女诫》、《女训》;林耀贤在祠堂跪了三天,水米未进,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公子哥,原就体弱,眼看着人就要不行了。可有林国焘之命令,全府上下谁也不敢给他饭吃。
管家林忠只好偷偷去请示冯氏。虽然不成器,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冯氏心软,让林忠暗地给林耀贤些吃食。
结果不知怎的,让林国焘知道了,他气得摔了手中茶盏,怒斥:“尔等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背着我善待那孽畜?我今日便废了这逆子,倒干净了!”
冯氏闻讯哭天抢地的赶来,跪在林国焘脚边声泪俱下:“老爷,贤儿纵然大逆不道,总是您的亲生儿子啊!”
“我亲手了结了他,权当从未生过如此逆子!”
冯氏眼前一黑,几欲晕厥:“还请老爷三思!您要是生气,便拿妾身出气吧!”
林国焘最烦她如此,命下人将冯氏扶回去,
冯氏身边的王婆子见状慌忙道:“老爷,大少爷如今好歹也是从八品校书郎,堂堂朝廷命官,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对外人也难交代啊!”
一旁管家林忠也趁机劝道:“老爷,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您也要顾念林家名声啊!”
林国焘冷哼:“啐,他算哪门子的朝廷命官!早知今日,当初那买官的银钱不如碾碎了扔河里!”
骂归骂,林国焘倒冷静了些。诚然林耀贤如今是从八品的官员,林玥儿也是众人皆知即将入宫选妃的准秀女,此等丑事切不可闹大,否则再无转圜余地。
众人见他终于肯松口,俱是松了一口气。
然而,善后事宜才是麻烦。
傍晚,林国焘正在书房犯愁之际,下人来禀:曼姬来了,求见老爷。
林国焘冷笑道:“让她进来。”
曼姬一如往日风采,娇艳昳丽,裙衫荡漾,身酥体软,风情万种。
“拜见侍郎大人。”
“你倒还有脸来。”
曼姬泰然一笑,道:“大人这是怪我了。无妨,今日曼姬前来,便是给大人消气的。”
林国焘自然知道此事原怪不得曼姬,只是看着这骚妇便有一股邪火冲上心头,躁上加躁。
他掐住曼姬的脖颈,道:“消气?还是消火?”
曼姬媚笑:“消火亦是消气。”
林国焘近来心烦意乱,新纳的小妾都无心宠幸。他与曼姬亦是老情人,淫兴一起,便不必客气,将她压至榻上。曼姬有备而来,那衫裙一拨便脱了个干净。
林国焘年近不惑,老当益壮,加之积闷已久,摸到她下体濡湿便急急入将进去,肏干得分外粗暴,只为泄欲爽快。
下面还不够润湿便被如此粗暴对待,有些火辣辣的疼。然曼姬经验何等丰富,忙调整步调,迎合林国焘的节奏,同时揉弄阴核,渐使自身淫液丰沛,交合处水声不断。
“贱人!不知廉耻的臭婊子!老子干死你!干死你!骚货!”
林国焘肏红了眼,表情逐渐狰狞,“啪啪”地狠狠抽打曼姬的翘臀,曼姬吃痛却不敢言语,口中叫得像是极享受。
她知他骂的另有其人,自己不过是泄欲玩物罢了。
两人干了近半个时辰,已是林国焘近十年来最久的一次,射了曼姬体内满满一壶浓精,林国焘气顺了不少。之后虽体力不济,但用各色工具、手段也尽兴玩弄了曼姬一晚上,晨曦时分方歇。
结束时,曼姬精疲力竭,已不成人样,还是秦姑带着人将她抬回去的。
***
事已至此,便别无选择了。
林国焘将次女林意芙唤入正房。冯氏心疾未愈,不能起身,但旁听并不妨事。
林国焘道:“你为庶出,但一直养在夫人身边,平日为父也多有教导,如今你这般端庄懂事,温柔娴淑,我与夫人都倍感欣慰。”
“你长姐之事想来你已知晓。宫规森严,非处子之身不可选妃,如此,玥儿便再无入宫为妃之可能。”
冯氏未能忍住,低低抽噎了一声,林国焘皱眉,继续道:“为父思虑再三,决定换你去参选。”
意芙当场愣住。
“怎么,你不愿意?”
意芙忙垂首答:“女儿不敢。”
林国焘长叹一口气,“此等天大喜事,若非你姐姐不争气,也轮不到你头上。”言时斜睨冯氏一眼,似乎林玥儿不争气全是她的缘故。
“你不必担心。虽则庶出的身份低了些,但为父会为你打通门路。从明日起,你亦需加紧勤勉修习诗书、礼仪等课程。明年开春,先帝丧期一过,便是大选。届时你也已经及笄,望你好好表现,万勿辜负为父之厚望。”
“是,女儿谨记父亲教诲。”
“嗯,你去吧。”
“女儿告退。”
……
林玥儿受罚后,搬离了荷园,如今被监禁在宗祠旁的西延堂。荷园现由她独占,她却并未搬入正堂去住。
独自坐在院中,举头望明月,神思飘忽。
碧云送来绿豆银耳羹,道:“二小姐用些吧,可以消热解暑。”
“嗯。”
“二小姐心有不快?”
“倒也没有。”
碧云笑道:“那便是开心了?二小姐明年便要去宫里做娘娘了呢!”
碧云比她大一岁,却远不如她心思深重,倒似还比她小上三岁似的。
“姑且不论能否做娘娘,那皇宫禁地岂是好糊弄的地方?天家威严,不可想象,到时还不知是何光景呢!”
碧云讪讪然闭嘴。
意芙轻笑,“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万事冥冥中自有定数。我先吃了这碗绿豆银耳羹,凡事明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