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重烟醒来时,天才微亮,怀中伊人犹在酣睡,白色的里衣衣襟松散,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抹旖旎的杏红色。因是侧卧的姿势,两只妙乳堆就,挤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几乎挣出抹胸,叫人忍不住伸手抚摸。
谢云衣胸前酥痒,不由嘤咛一声,星眸初展,见自己衣襟大敞,抹胸都被推到乳上,那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正将两只乳儿归拢在一处摩挲。
此情此景,叫她心中一荡,下面热热的,两瓣花唇翕动,似有一丝涎沫吐了出来。
“好些了么?”管重烟见她醒了,也没有住手的意思。
谢云衣嗯了一声,扭了扭身子,便感觉到抵在臀缝间的硬物,穴里流水更甚,愈发湿了几分。
两人都是想的,又都知道不方便,沉默一阵,管重烟不想再考验自己的定力,起身替她盖好被子,道:“你好生歇着,我去会场了。”
他前脚刚走,床上的人便掀开被子,一个鲤鱼打挺下了地,迅速穿好衣服,化风来到宋玉楼的住处。
宋玉楼自知与管重烟的比试胜算很小,然而还是满怀期待,兴奋又紧张,一晚上没睡着,这时正在榻上打坐。
谢云衣悄无声息地潜入房中,正要对他下手,宋玉楼惊觉危机,抬掌向她所在之处拍来。掌风之下,他只见一道黑影闪过,随即后颈一麻,便晕了过去。
谢云衣将他扛在肩上,带到附近的山里,挖了一个坑,放他进去,填上土,露出头,又在周围布下结界,不让别人看见他,便拿了他的折扇和剑,变成他的模样,大摇大摆来到会场。
时辰尚早,会场人并不多,管重烟正和曹衣人坐在一处说话。
谢云衣从容自若地走上前,道:“谷主和管道长来得好早。”
管重烟看了看她,略一颔首,道:“宋公子早。”
曹衣人道:“小宋,昨晚休息得好么?”
谢云衣点点头,道:“管道长,小七怎么没来?”
管重烟道:“她昨晚吃坏了肚子,我让她留在房中休息了。”说这话时,格外留意‘宋玉楼’的神情。
谢云衣呀了一声,关切道:“她不要紧罢?”
管重烟道:“无什大碍。”
谢云衣道:“那就好,只可惜不能看见我和道长这最后一轮的比试了。”
管重烟见他对下毒之事似乎并不知情,愈发奇怪了。
会场的人渐渐多起来,大家议论纷纷,无非是说宋玉楼究竟能不能赢过管重烟。
眼看到了时辰,谢云衣向管重烟道了声请,管重烟也不客气,衣袖一拂上了台。众人声息为之一静,谢云衣随后落在台上,折扇轻摇,笑若春风,将宋玉楼翩翩公子哥的模样学了个十足。
可怜那真的公子哥还在土里埋着呢。
“管道长,请赐教。”谢云衣拱手行了一礼,手中长剑出鞘,场上气息陡变。
这剑气与之前不同了,管重烟心想他是保存了实力,这会儿才展现出来,倒有几分意外之喜。
夺目剑光携浩瀚剑气袭来,管重烟挥剑抵御,到底还是小看了谢云衣假扮的宋玉楼,竟被逼得连连后退,心中大惊,当下身形一转,从她剑下滑了出去。
谢云衣劈了个空,笑道:“管道长,你跑什么!”说着手中长剑一抖,光影中竟出现数百口飞剑,四面八方刺向管重烟。
数日来,众人头一回见管重烟在台上落下风,一个个目瞪口呆。
曹娴娴坐在父亲身边,吃惊道:“宋玉楼竟有这般本事!”
曹衣人眉头微蹙,并不言语。
管重烟连挥数剑,总算稳住身形,道:“宋公子,好剑法!”
谢云衣得意一笑,那神采飞扬的模样却叫管重烟似曾相识,不由一愣。
“管道长,快使出你的真本事,不然参宿剑便要归我啦!”剑光猛涨,那一道身影几与剑光融为一体,势不可挡地冲向他。
管重烟接住这一剑,心中疑云顿起,这绝不是宋玉楼,那会是谁?
拆招之间,熟悉的感觉愈发强烈,管重烟想到某种可能,使出一招水流云散。谢云衣凌空一翻,回身向下刺出一剑。
这一招与当年切磋一模一样,果然是她!
看这生龙活虎的样子哪里像是中毒了,分明又是在骗自己!枉自己昨晚那般心疼她,真是蠢透了,她一定觉得很好笑罢。
管重烟气愤至极,挥剑迎上,恨不能将她劈成两半,从此一了百了!
这一下力道翻倍,谢云衣被震退数丈,尚未稳住身形,三道剑光接连而至。两人斗得昏天黑地,真个是棋逢对手,大放异彩。
观众无不目眩神迷,惊叹连连。
曹娴娴本和大多数人一样,以为管重烟必胜无疑,这会儿也拿不准了,道:“父亲,您说他们谁会赢?”
曹衣人笑了笑,道:“这两人势均力敌,不到最后谁也说不准呐。”
管重烟气头上,自然是全力奋战,每一剑都是石破天惊,却连谢云衣一根头发都碰不着。谢云衣亦不能从他手下占得便宜,斗了百余回合,仍然难分胜负。
就在这时,一道白光飞奔而来,大声疾呼:“管道长,小心有诈!”